秦鬱站在那裏,笑容陰毒。
仿佛隻要我拒絕的話說出口,他就毫不留情地斬斷我母親活下去的希望。
在權利與金錢麵前,我不過是螻蟻。
我想要母親活下去,我
我終究還是屈服於他。
秦鬱滿意地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臉:“我要你的心髒健健康康的,所以從前你是如何,從今往後你依舊如何。”
“好啊。”我點頭,“今晚我就回花枝巷,花姐可說過我是花枝巷的搖錢樹呢,就是不知道歇了這麼久是不是生疏了。”
秦鬱霍得捏住我的下巴,危險地看著我:“周佳霓,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不是你說讓我從前如何,今後就如何嗎?”我奇怪地看著秦鬱,眼中帶了幾分嘲弄。
秦鬱冷笑:“你最好認清你的身份!”
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身份,何來認清一說?
隻是被秦鬱這麼一威脅,我倒是長了一個心眼。
第二天,秦鬱將遺體捐獻書遞給我的時候,我也給了他一份協議。
我可以去死,但是我必須要為我的家人留出一條後路。
秦鬱看到那份協議,便笑了起來。
他說:“周佳霓你有資格跟我講條件?”
“我的心髒就是我的籌碼。”我靜靜地看向麵前這個男人,幾個月的朝夕相處,我竟從未了解過他。
我不知道自己拿著這顆心髒來要挾他有沒有用處,我隻知道,我這一生,已經活成了笑話。
秦鬱看了好半晌,才冷笑著簽了那份協議。
他說:“周佳霓你最好記住,這是你最後一次威脅我。”
我點頭。
自然是最後一次。
我就是像是待宰的羔羊,養肥了就殺了。
等我死了,又怎麼可能威脅到他呢?
簽完協議之後,秦鬱給我安排了一位營養師,一日三餐都嚴格控製。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秦鬱了。
我以為一直到我捐獻心髒,我都不會再見他了。
卻沒有想到,在我生日的那天下午,他竟然安排了司機回來接我。
秦鬱讓我打扮的漂亮一點,說是晚上會有活動。
我那顆早已死寂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秦鬱站在會所門口,衝著我露出溫柔的笑容。
我的心沒由來地顫了顫,也揚起一個笑容來走向他。
他一把將我摟進懷裏,貼在我耳邊笑道:“今晚玩的開心一點。”
我仰頭看向他的眼睛,那裏麵帶著我所不能理解的喜悅。
我不明白他的態度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卻小心翼翼地守著我心裏的那份雀躍。
直到那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出現在我麵前,我才豁然明白秦鬱的心思。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雨兒小姐做這種事情不是早已經習慣了嗎?”他在我耳邊輕笑。
那個男人站在我們麵前,臉上露出我熟悉的惡心笑容。
他說:“秦先生舍得割愛?我可是聽說雨兒曾經是花枝巷的頭牌,為了男人從良了。沒想到今兒我還有這等好運氣,免費嚐一嚐美人的滋味?”
“張總客氣。”秦鬱微笑,“女人嘛,不就是用來享用的?尤其是她這樣的女人。”
秦鬱說著在我後背狠狠一推,讓我跌進了張總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