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蝴蝶結穿的格外亮眼。頭繩換成了粉紅色,身上一件粉紅色的小棉襖,腰前粉紅色的衣帶也係成了蝴蝶結。
蝴蝶結,粉紅色,蝴蝶結。一天下來我都被她晃暈了。
其實細看下來,班裏女生多多少少都穿上了過年的新衣服,辮子也紮得一絲不苟跟抹了頭油似的。
我前後這麼一想,應該是為了某個喊起立的人。
“起立!”班長喊道。
同學們齊刷刷地站起來,精神麵貌極佳,“老師好。”
張老師點點頭,“同學們好,請坐。”
前幾天蘇澤不在沒人喊起立,上課時總有種置身事外的感覺,這可能就是穿越後遺症吧。
有時午睡醒來茫然地看向四周,既熟悉又陌生。耳邊是小豬如雷的呼嚕聲,黑板上前一節課的粉筆字還沒擦,窗外的籃球場上空無一人,眼前的一切都恍然如夢。如今我也是現實夢境傻傻分不清楚了。
“王淼,”張老師這一聲把我拉回現實,“到講台上來。”
他剛公布完由我擔任這學期的數學課代表,台下便騷動起來。尤其是蝴蝶結還把臉埋進課桌,她頭上那隻顯眼的粉色蝴蝶顫得就快飛起來了。
“我不服!”桃花順立馬站起來,幾乎是用鼻子在說話,語氣更是輕蔑。“他有這個能力嗎?”
果然講台上的視野最開闊,放眼望去這群在我眼裏好比小學生的豆芽菜,看來父母還沒教他們為人處事待人接物的道理。
我也用鼻子講話,哼了一聲,“班長,你說我有沒有這個能力。”
蘇澤明顯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給愣住,旁邊的蝴蝶結也不顫了,一雙杏目滿含期望地看著他。
“有。”聲音不大卻足夠清晰。
他終於說了一個我滿意的單音節詞。
於是我就看到教室裏除了B同學以外的人全部看向班長。我站在講台上俯視他,B同學坐在最後一排斜眼瞧我,他曾今不記得我是這個班的人,那他現在應該知道我是他的數學課代表了。
最後還是張老師出來打圓場,說會根據這次的期中考來評估我的能力,就算有人不服,那也等考試完再說。
放學前,班長叫住了我們幾個課代表和班幹部留下來開會。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同學B原來是學習委員,叫秦江羽。
那年同學聚會我和他有過一麵之緣,連話還沒說上幾句他就提前走了。除了蘇澤,他算是我們班混得最體麵的一個,喝過洋墨水在一家金融公司做經紀人,月入過萬的白領精英。
我似乎又看到了一條大腿在向我邁出步子。
這時候的蘇澤應該還沒發育,站在講台上個子也不顯高。要知道高中畢業那會他可是他們班最高的。
“鑒於原來的生活委員轉校了,”果然是班長,說話一本正經的,“我們幾個班幹部和老師討論了一下,準備讓陳思思做新一任的生活委員。一方麵她做過課代表工作認真細心,另一方麵她平時關心同學樂於助人。。。。。。”
巴拉巴拉說了一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在背稿子。
“大家沒什麼意見的話,今天的會到此為止。”
“我有。”說話的是個聲音有些粗獷的女生,我回頭看到她那一頭短發便想起來了,男人婆劉豔。
“班長你是在通知我們有這件事嗎?”劉豔說話一向嗆人,任蘇澤再受女生歡迎也沒給過他好臉色,“班幹部不都是全班投票競選的嗎?你們和老師的意見就是全班同學的意見嗎?”
不愧是劉豔,連老師都拉下水了,我王淼敬你是條漢子。
蘇澤也是沉得住氣,本來整個會下來麵部表情就沒太大變化,劉豔這麼一鬧還是沒什麼反應。淡淡地哦了一聲,說那就明天自習課上投票競選吧。
男人婆劉豔VS蝴蝶結陳思思,我現在特別期待明天的班幹部競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