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沒有直接親上去真的是我定力好,要知道上輩子的沈一如果這麼撩我,按照我那猴急的性子肯定就撲上去了。可我滿腦子都是蘇澤和他未來老婆,一點多餘的心思都沒有。
我不知道一個直男被男人親應該有什麼表現,所以我當時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立馬奪門而出。
同時這又不得不讓我重新審視自己,我有多喜歡蘇澤?我想這種喜歡一定是超越肉體的,一直梗在心中的大石也終於落下,我沒有戀童癖。
今天是蘇澤的升學考試,我知道他一定會遲到,也不可能和殷書桐一起進省一中。但明知道這些的我還是決定去考場堵他,不管用什麼方法我都要讓曆史重演。
考場在S大,我特意起了個大早免得碰上蘇澤。結果卻在站台上遇見了掏糞俠,他永遠都是那副八九十年代社會大哥的樣子,皮衣皮褲外套拉鏈也不拉,黑眼圈很重估計昨晚又通宵泡吧,頭發倒是難得打了蠟梳的一絲不苟。他一眼就看到了我,嘴裏的口香糖不偏不倚吐在我鞋子上,“不是讓你叫上我?”
我厭惡地甩了幾下才甩掉,立馬換上笑臉迎上去,“翔哥,這麼早啊。我正準備去叫你呢。”
“怎麼叫?在我家門口繞個十幾圈?”他諷刺道。
除了傻笑我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怪不得那天他知道我是去找他。
周末早上的公交還是挺擠的,要過年了置辦年貨和去火車站的人也多,地上都是大包小包土特產啥的。不過掏糞俠一米範圍內硬是連隻雞啊鴨的都沒有,那氣場著實瘮人。
“過來!”他朝我一吼,連車廂裏嘮家常的大媽都噤了聲。
我不敢不動,忙不迭地湊上去。
“想好怎麼讓蘇澤遲到了?”掏糞俠問我。
“要不你把他綁了,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你舍得?”他語氣戲謔。
“我舍得啊,就是不知道美玲姐舍不舍得了。”我知道他忌諱玫瑰花,否則也不會吃飽了撐的大老遠押著我去市裏,打一頓不就完事兒了。不過我就是搞不懂,掏糞俠怎麼就這麼上心我和蘇澤的事。恐怕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對美玲姐有意思?”我問的小心翼翼。
掏糞俠朝我挑了挑眉,脖子扭的咯吱響,“活膩了?”
是了是了,他就是喜歡玫瑰花。看來他和他弟真是清白的,瞧那些個八卦雜誌就愛亂寫。
我還是不怕死地問他,“那你現在是在幫美玲姐追蘇澤?”
“你小子膽子挺肥啊。”掏糞俠拍著我的頭,一下一下跟打地鼠似的。
偉人啊,這才是偉人,幫心愛的女人追別的男人,掏糞俠真TM是個人才。
後來直到下車我都沒再敢多一句嘴。
我倆考場都還不知道在哪棟樓,卻先被門衛給攔了下來。都怪掏糞俠穿得太乖張痞氣,就差在腦門上貼我是黑社會五個字了。老大爺那雙眼賊尖,混了幾次硬是沒混進去。
掏糞俠把手裏的皮衣甩在地上,擼起袖子啐了一口。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我看了心裏偷著樂。
“TMD狗眼看人低,老子都不稀罕上你這破學校。”
“你考得上這破學校嗎?”我冷眼瞧著他,隻覺得可笑。
掏糞俠扯了扯領子,下巴對著我,“我是考不上,不過我也可以讓你考不上。”
一聽這話我立馬就慫了,趕緊幫他把衣服撿起來,“翔哥別著急,咱可以從側門進。”
我帶他走的是西門那條文化街,什麼文化?吃的文化唄。隻是現在還荒涼的隻有兩家早點攤,稀稀落落坐著幾個學生,估計是都回家過年了。
一路上我那狗腿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這要是戰爭年代,我肯定第一個被當成漢奸抓起來。可即便這樣掏糞俠還是不滿意,隨時都擺出一副要打我的樣子。
這不,他又開始打地鼠了,“你小子路上還挺熟的嘛。”
我點頭如搗蒜,“當然了,我大學在這上的。”
“什麼?”掏糞俠停了手。
瞧我這嘴,“哦,我說我未來的大學。”
掏糞俠斜眼冷哼,對我的未來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