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現在才後知後覺,也許我所知道的曆史已經是別人改變過的曆史。
月初的時候家裏才得知老爹的外調通知單發錯了,原來他真正要去的是B市,也就是我記憶中的城市。這個結果當然是皆大歡喜,然而卻讓我想起上月底去周舟家補課的事。
那天時強應該是下了狠手,硬生生把周舟給打醒了,第二天居然主動找上門讓我給他補習英語。我自然是樂不可支,心裏的計劃也終於有了突破口。
我不清楚周舟清不清楚他父親在官場上那些齷齪的勾當,反正我是清楚的很,但我依舊要助他父親把這個市長的位置做下去。如果殷書桐做不了市長女兒,蘇澤就做不了市長女婿,那曆史就會因此而翻盤。
老天既讓我穿越,又讓我喜歡上一個遙不可及的人。我就不能再和上輩子一樣庸碌地過完三十年,也許成功幾率很小,也許蘇澤成不了S市女婿成為了B市女婿,但我還是要努力一把才不枉我又活了一次。
對,蘇澤不是我的,但我不能失去他。
那天是周六,周舟隨口說了個地址讓我好一頓找,因為我怎麼也沒想到堂堂市長居然住在這麼個偏僻的小四合院裏,這哪裏還有點一代貪官的樣子。
“你怎麼來了?”開門的居然是蘇澤。
我還來不及驚訝,周舟從院子裏出來,“哦,他也說要給我補課。”
原來蘇澤就是那個和我不約而同要給周舟補課的人,這種時候我還真不想他在。而蘇澤似乎也有自己的事,講題的時候一直心不在焉,甚至幾次把公式套錯。
周舟的數學和他的頭腦一樣簡單,“怎麼和標準答案不一樣。”
蘇澤麵不改色,手裏的筆轉的飛快,“答案錯的。”
我TM差點就信了。
後來家裏的老人說市長回來了,蘇澤手裏的筆應聲落在地上,他撿起筆說,“我出去一下。”
終於,屋子裏就剩我和周舟兩個人。他這房間我剛才一進來就被周圍“古色古香”的裝修風格給驚豔到,這也忒樸素了,更是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我不得不懷疑那一排排灰色牆磚裏藏著大把大把的髒錢。
我拿起桌上的相框,裏麵是倆光屁股的小孩兒,“你和殷書桐?”
周舟瞥了眼我手裏的照片,“你眼瞎嗎?沒看到是兩個帶把的。”
“哦~”我恍然大悟,“你是不是認識殷書桐?”
他沒搭理我。
“你喜歡殷書桐?”
周舟下一秒就抄起書往我腦門上敲,“找死。”
還好被我驚險躲過,我護住頭邊跑邊喊,“人生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演內心戲,喜歡就上啊,表白有什麼用,反正會被拒絕。”
“你丫的真是找死。”
眼看就要被周舟追上。
“你倆還挺熱鬧嘛。”是周市長。
我嚇得腿一軟停在原地,周舟沒刹住車整個人撞上來把我壓在地上,不過又極迅速地站起,畢恭畢敬地低頭叫了聲父親。
蘇澤從市長身後繞過把我扶起來,聲音冷得像冰渣,“你們在幹什麼。”
這場景這對話怎麼總感覺似曾相識,“我,我倆鬧著玩呢。”
市長在一旁看著我們這幾個孩子,笑得和藹可親,晚上還留了我和蘇澤吃飯。
之後沒幾天,老爹的外調城市就改了,所以我不得不把這件事和蘇澤聯係起來。
今天是他生日,巧阿婆不在了麵是我煮的,裏麵還是藏了兩個荷包蛋。
“好吃嗎?”
“勉強。”
“那你明年自己煮吧。”
“好吃。”
蘇澤啊,你上輩子到底為我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