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4月24日 蘇澤愛我愛得深!(1 / 1)

那天小豬又提起去網吧申請六位數企鵝號的事,問我能不能把老王的身份證偷出來。我說再緩緩,最近因為考試越來越多我的學習漏洞也越來越明顯,上次模擬考又沒進年級前三十,被蘇澤留在書店惡補了一宿的數學卷子。現在做夢都是函數圓三角方程式。

剛上完體育課小豬孝敬了我一瓶可樂,“爸爸,身份證的事怎麼說。”

“你現在喊我祖宗也沒用,”我瞪了眼走在前麵的蘇澤,“蘇澤不知道給我媽灌了什麼迷魂湯,她現在還珠格格都不看了,就盯著我寫作業。”

“咱班長是愛你愛得深呐,他咋不給我媽灌湯呢。”小豬開玩笑道。

雖是玩笑話卻也十分中聽,於是放了學我讓小豬先去那家新新網吧蹲點,而我一路跑回家連口水都來不及喝。趁老媽還沒下班,我翻出家裏放戶口本的抽屜,果然證件都在裏麵。

出巷口的時候好巧不巧又撞見蘇澤,他問我去哪。

“哦,我作業落學校了。”

“上來。”蘇澤說著已經調轉車頭。

“不用了,”我做賊心虛,“我跑過去就行,正好練練肺活量。”

蘇澤哦了一聲,沒一會就騎遠了。

等我趕到網吧,小豬坐在馬路邊周圍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你這是嗑了多少棵向日葵?”我把他拽起來,順便拍了拍他屁股上的灰。

小豬讓我吃瓜子,我說抓緊申請個號就走人,“剛過來的時候碰見蘇澤了,我要是一個小時之內不趕回去,他估計又要跑去給我媽罐湯了。”

核對身份證的時候網管盯著我倆笑得極諷刺,“叔叔,24號機。”

這聲叔我應下了,小豬卻扯著我問,“他咋喊我們叔呢,怕是個傻子吧。”

“你還真當人傻子了,”我戳著老爹的身份證,“我就算三十歲了也長不成這個樣子。”

“三十歲的事可難說,我就覺得你和你爸長得挺像的。”

“相信我,這個我一定比你清楚。”

我沒再和小豬多廢話,一心撲在電腦上。這麼久了再碰鍵盤我手激動地打字都哆嗦,還好因為工作原因練就了一手的盲打,我申請完幾個QQ號就趕緊找資源下載。

“U盤帶了嗎?”我問小豬。

“啥盤?”

“算了,MP4呢?”

“啥4?”

“靠,MP3總有吧。”

“你到底要啥。”

我急得跺腳,“你小子穿越過來的吧,這都不知道。”

說完我就後悔了,一拍腦袋暗罵自己昏頭,這才2001年啊!我才是那個穿越過來的啊!

還來不及感歎,小豬突然拽住我的衣領把我拖到桌子底下。

“幹嘛呢。”

小豬口型,“我看見教導主任了。”

我嚇得一身冷汗,“在哪呢?”

“門口。”

幸好離我們的機台遠,現在溜還來得及。我和小豬脫了校服一路匍匐前進,中途遇見好心人給開了後門才逃過一劫,說來也巧,這好心人不是別人,正是我那心心念念了十幾年的網管小哥。

也不知道是不是初見時太過驚豔,再見就有些黯然失色了,當然顏值依舊不減當年。

道完謝我和小豬還心有餘悸,結果人都跑到路口了才驚覺桌上身份證沒拿,前有狼後有虎中間夾個二百五。回去拿就是被教導主任抓請家長然後暴打一頓,不回去拿就是被老爹發現身份證不見了然後暴打一頓,站在這不動就是被蘇澤罐湯告訴老爹然後暴打一頓。總結下來就是被老爹暴打一頓,我突然就釋懷了。

回家路上小豬請我吃了包00年的辣條壓壓驚,“對了,咱班長騎車了?”

“是啊,前兩天的事,你怎麼知道?”

“哦,剛才在網吧外麵看見他了。”

“我去,他沒看見你吧。”

我見他那吞吞吐吐的鴕鳥樣就知道答案了。果然回到家,蘇澤正坐在我家院子裏呢。

他看見我,從洗衣服的水泥台上跳下來,揚揚手裏的數學作業,“幫你拿回來了。”

“我說呢,剛去學校沒找到。”我開始演戲。

“我看都做完了。”

“哦對,我就想拿回來再檢查一下。”我硬著頭皮繼續演。

“嗯,最後第二道的輔助線畫錯了。”

“行,那我回去再研究研究。”我說著接過作業。

蘇澤卻沒鬆手,看我的眼神頓了頓,“我明天要去上海參加競賽。”

“上海好啊,多繁華的城市,別忘了給我帶特產。”

“上海有什麼特產?”

我思忖片刻,遲疑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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