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豔還是轉學去了北方,小豬和我還是被教導主任給抓了個現行。
也不知是張斌和教導主任求了情,還是因為我們初三不想給學生太大壓力,最後張斌從校長室出來隻說要寫檢討和全校通報批評,檔案什麼的不會有影響。
其實在這件事上我頂多算是個幫凶,可張斌卻逮著我一個勁地教育。甚至連課都不上了,單獨把我叫到辦公室,說來說去就是讓我把心思放在學習上,否則天一這種學校我想都別想。
“你是不是覺得朱家俊真的喜歡劉豔,你們這個年紀的男生懂什麼是愛情嗎?”
如果小豬不喜歡劉豔,那我可能真的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了。
“張斌,你年輕的時候就沒為了誰奮不顧身過嗎?”
他可能沒想到我會直呼他的名字,終於停下他那些碎碎念,愣了會才黯然道,“沒有。”
“所以你現在隻能娶朱維娜!”
張斌聽到這是真的怒了,“王淼,你是不是覺得我一直很照顧你,就可以對老師這麼肆無忌憚!”
我知道自己說話太不知輕重,可一想起他和朱老師以後的那些事,就覺得他現在教育我的這些話實在太過諷刺。
當初他倆結婚的時候,都說郎才女貌才子佳人,一個教數學一個教英語,一個理科一個文科,生出來的小孩那還不上天啊。可十幾年了孩子呢?真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了?
同學聚會的時候包打聽還說,張斌和朱維娜早就是表麵夫妻了,婚姻也是名存實亡。你看,這就是他所說的愛情!
如果不是蘇澤突然闖進辦公室,我可能還要嗆他幾句。真的,在愛情這件事上,張斌根本沒有資格教育我和小豬。
“語文老師叫王淼回去考試。”蘇澤指著我,麵不改色。
張斌估計是氣糊塗了,還真放我回教室了。
“這節不是數學課嗎?”我奇怪。
“知道還問?”
我覺得小豬那芝麻大點的膽子全都用來和劉豔表白了。
這天升旗儀式上,小豬帶著悔意和哭腔念了他那八百字的檢討書。他說他錯了,錯在沒在劉豔走之前留住她。全校幾千個學生,那起哄聲那口哨聲,差點沒把操場的天給掀了。
事後我問小豬,人都走了你還在這演給誰看呢,小豬笑得蜜汁自信,他說這麼高調的表白總有人傳到劉豔耳朵裏。你瞧他這聰明的腦袋瓜,都快趕上我了。
我幫小豬拉橫幅的事也沒完,被學校罰掃了一個月的廁所。平時大掃除我頂多倒個垃圾,這又是屎又是尿的收拾起來不是要我老命嘛。好在這分配的廁所在東北角的小樹林後麵,去的人少自然也幹淨些。
蘇澤對那場奧數複賽還沒死心,放學的時候又想抓我去書店。我借口說要掃廁所,趕緊先遛為敬。可你猜怎麼著,老子刷池子刷到一半,突然湧進來一群人排著隊地尿尿。
我氣得,指著周舟那玩意怒不可遏,“臥槽臥槽臥槽,你們TMD能不能射準一點,好歹考慮一下我的心情啊。”
“整棟樓的男廁所都堵了。”秦江羽象征性地拍拍我,以示安慰。
“去你的,手洗了嗎?”
“sorry,sorry。”
“回家這點路都憋不住?膀胱是不是有問題啊?”
桃花順笑得一副欠扁樣,“我們就是怕膀胱憋出問題。”
我知道他們是組團來看我笑話的,但最可惡的是蘇澤居然也來插一腳。所以趁他係褲腰帶的時候我捉住了他的手。
“幹嘛。”這小子還顯得挺無辜。
那些人鬧完也沒把水龍頭關上就走了,嘩啦啦的水湧進我腦子裏,躁動的心要從我嗓子裏跳出來。
“你不是想讓我去參加複賽嗎?”我抓著蘇澤的手往下移了幾寸,“你讓我摸幾下我就去。”
蘇澤的表情依舊是沒有表情,隻是條件反射般地甩開我,“好了,你不用去了。”
“哎哎哎,別這樣啊,其實你還可以再哄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