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早年十分歡喜麻將,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我五歲那年因為這個原因差點被人販子給抱走,老爹為了這事還和老媽鬧過離婚,之後她才有所收斂。其實沒有哪個人的家庭是完美的,俗話也說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可守年嘛,難得通宵打牌也就圖個熱鬧,我家一桌蘇家一桌,院子裏都能聽到他們搓麻將的聲音。
傻姑娘嫁人了,家裏人怕她在外受欺負所以是招的女婿,於是村裏放煙花的時候又多了個傻大個。
傻大個人傻但極疼媳婦,往年也就蘇澤給傻姑娘點個煙花棒玩玩,今年傻大個把村口小店裏的煙花炮竹全給包了,孩子們都圍著他倆討鞭炮玩。我自然也不例外,拉上蘇澤去討,傻姑娘樂得給了許多。
看這兩人現在幸福的樣子,我實在不敢去想以後的事。都說傻人有傻福,卻也不全是。我最後一次聽老媽說起以前村裏人的事,就是傻大個意外過世的消息。當時傻姑娘還懷著孕,也不知道後來怎麼樣了。
我下意識地牽住一旁的蘇澤,把手塞進他口袋裏。
“幹嘛。”
我吸了吸鼻子,“冷。”
“你媽早上又罵你不穿線褲。”
“哎喲,她那褲子織的,能紮死人。”
蘇澤罵我活該。
我使壞把另一隻手塞進他脖子裏,他可能是顧及我受傷的手,竟然也沒躲。
傻姑娘也學我把手塞進他老公的脖子裏,笑起來兩邊的麻花辮一跳一跳的賊可愛。傻大個凍得直哆嗦,口齒不清地念著誰的名字,聽不懂,許是傻姑娘的真名吧。
老媽因為嫁的遠,平時親戚走動自然少些,今年我那幾個舅舅阿姨大老遠的全來了還能不留下過夜嘛,所以我被打發到蘇澤家睡了。把我興奮地,恨不得他們住到明年去。
上樓的時候經過牌桌,老爹頭也沒抬,嘴裏念著杠還不忘提醒我要睡在地上。這冷的天睡地上哪成啊,我才不理他。
沒想到蘇澤真在房間裏鋪被子,墊了好幾床快有我小腿高了。
“別鋪了,睡地上冷不冷啊。”我趕緊給他收起來。
“我睡。”
“你睡也不行啊,萬一睡出個肺結核關節炎腰間盤突出的,多鬧心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毛病,”他扔了個枕頭給我,“那你睡。”說完就抱著衣服下樓了。
我知道他又要去洗澡,“天天洗天天洗,你就不能為國家省點水啊。”
蘇澤諷刺我說南方最不缺的就是水,倒是我,應該多為國家省點糧食。氣得我把他家辦的年貨都給拆了,光瓜子花生桂圓開心果我就剝了半宿。
燈都關了我還在那悉悉索索地嗑瓜子,蘇澤煩地一腳把我踢下床,“你屬老鼠的吧,吃這麼多也不怕上火。”
他這麼一說我嗓子還真有些不舒服,趕緊去水龍頭接了好幾口生水喝才涼快些。我這直腸子吃完就想拉,半夜跑了幾趟廁所,困得稀裏糊塗就爬上了蘇澤的床。
老子對天發誓,我真是在腦子不清醒的狀態下上了他的床,之後發生的所有事都和我沒有直接關係。如果非要我負責,大不了娶他便是。
其實主要還是怪我這隻手,都斷過一回了還不安分。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這血氣方剛的反應,立馬就把我給嚇醒了。
頭頂上蘇澤呼出的熱氣直噴我腦門,人卻是沒醒。
“蘇澤。”我小聲叫他,可他隻是眼皮跳了跳依舊沒睜眼。
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對著他那張微開的嘴就親了下去。那軟的,那甜的,反反複複,怎麼親都親不夠。
就在我親他親得難舍難分的時候,蘇澤的呼吸明顯亂了。我以為他要醒,嚇得立馬裝睡。
可他突然翻身起來把我壓在下麵。。。。。。我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再這麼下去我可能自己都憋不住。
我又叫了幾聲蘇澤,他沒反應,像是在做夢。可做什麼夢能讓他。。。。。。隻怕是什麼不可描述的春夢吧。
。。。。。。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灰溜溜地回了家,吃完早飯出來看見蘇澤套了件薄外套,精神恍惚地坐在院裏子的青石台上,他瞥到我的時候臉黑得可以去唱包青天了。
“你嘴怎麼了?”
我回得戰戰兢兢,“上火。”
“你昨晚上我床了?”
“沒啊,一直地上躺著呢。”
【作者有話說:省略號代表刪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