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夢嗎,可能是精神太緊張了。”李海洋看我魂不守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
我看著車窗外逐漸發白的天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揉了揉發緊的太陽穴。
二拿已經打開車門準備下車了,衝李海洋道:“不全是,夢這種東西有時候是很關鍵的,無論是從科學角度來說,還是從神秘學來說,它可能代表著人和一些過去或者未來的聯係。”
我和李海洋也相繼下了車,此時已經是淩晨四點五十分,距離二拿說的五點鍾還有十分鍾。
在夢境的這個問題上我們仨都沒有再做過多的研究,用二拿的話來說,該發生的遲早要發生,不必過於擔憂。
學生們應該今天被召回學校上課,已經有了稀稀拉拉的小攤販開始出攤了,我們仨進了學校之後直奔女生宿舍樓後的小池塘,早晨的露水重,我們仨走到池塘邊的時候褲管子都已經濕透了。
“路燈怎麼熄了,二拿,你確定那個碗能告訴咱們這裏頭到底有什麼貓膩?我怎麼總是覺得不太可信啊。”李海洋的語氣很激動,同時也很擔心。
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池塘邊了,二拿突然伸出手指著池塘中間笑道:“你們看看那是什麼。”
我和李海燕不約而同的朝二拿指的方向看去,同時心裏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還真是浮著的!”我道。
李海洋也突然叉起腰道:“還真神了!”
眾所周知,碗的重量一般情況下要比水重,這就導致很多瓷器類的東西掉進水裏之後會沉底,但是我們扔進去的那個碗居然沒有沉底,最奇怪的是,那碗碗口朝上,一直浮在池塘中心,不偏左也不偏右。
這就很奇怪了,要知道早上是有風的,風吹水動碗肯定也會跟著左右漂浮,但是並沒有。
我們可以看到波光淋漓的水麵,但是那碗一絲一毫都不飄動,隻是輕微的上下浮動。
“現在怎麼辦?我去把碗撈出來?”李海洋激動了。
二拿擺了擺手,“現在還不行,現在是五點鍾,等中午十二點再來看。”
我這就不明白二拿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了,看這碗的樣子毫無疑問這池塘底下肯定有不幹淨的東西,怎麼還要中午再看看?
“不明白吧?”二拿看我一臉迷糊的樣子笑道。
我點了點頭,李海洋也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等二拿的後話。
二拿道:“我昨天用李葉的血滴到碗裏引這下麵的東西,我現在還吃不準這底下到底是個什麼,是清秋肚子裏的嬰靈還是之前別的東西,那碗扔進去跟養鬼是一個道理,這鬼還沒養熟絡,馬上把人飯碗給搶了,你們說這樣會有什麼後果?”
我還真不知道這事情有這麼嚴重,媽的,要是現在把這碗撈出來,不用說我肯定得出事兒。
“那現在怎麼辦?”李海洋著急了,他本來想著等了一晚上,今天好歹也得有個結果,甭管是人是鬼好歹讓他心裏有個底,但是沒想到等了一晚上是這個結果,這讓他多少有點燥了。
二拿知道李海洋著急,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走吧,咱們現在去燭寶店,買點必用品,今天中午給他來個陣,晚上咱們玩兒個甕中捉鱉。”
李海洋一聽這個立馬興奮的答應了,我還迷糊著呢,二拿這到底玩兒的是哪一出啊,怎麼還弄的神神秘秘的。
在從學校出來之前,李海洋又按照二拿說的,給他底下的幾個人去了個電話,讓他們買一大塊黑色的遮陽布,再弄一些架子把女生宿舍後邊的整個池塘圍起來。
要麼說人民公仆做事兒就是迅速,我們到燭寶店的時候,那邊已經來電話了,說一切都準備好了。
“讓他們回去吧,順便問問你們重案組有沒有一月初一,三月初三,七月初七和九月初酒出生的,讓他們到學校那邊等一等,待會兒還得他們幫個忙。”二拿說道。
這事兒李海洋就做主了,等我們從燭寶店裏出來的時候,那邊人已經到了。
“現在就差一條純黑色的繩子、一根公雞屁股上的毛、朱砂、還有一把米和黃豆,朱砂到中藥店買,剩下的到菜市場。”二拿一邊點著從燭寶店裏買來的黃紙和蠟燭,一邊衝李海洋道。
李海洋也沒二話,開著車直奔菜市場,正巧的是菜市場旁邊就是個中藥店,別的東西都好買,唯獨找公雞屁股上的毛時,二拿把人家賣雞的攤都找過來完了,竟然沒找到一隻合適的。
到最後李海洋都急眼了,問二拿到底什麼樣的才合適。
二拿道:“三年的黑腳紅冠大公雞,尾巴上那根一半紅一半黑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