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蘇喬安臉皮薄,季墨尋也不故意逗她。
揉了下她的發頂,親昵的拍道:“起床吧,收拾完送你回去。”
“好。”最終,那些道謝的話,在唇齒間轉了一圈兒,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
下床的時候,蘇喬安不經意碰到了床頭櫃上的水杯。
愕然發現,玻璃杯中的水竟然還是溫熱的。
這讓她停在那兒好一會。
連帶著季墨尋叫她,轉頭時,她的目光都顯得有些複雜。
不過,蘇喬安不是糾結的人。
她沒多說什麼,直接進了浴室去洗漱。
等兩人安穩的坐上車,時間不過才走了兩個格。
“雖然是炎症引起的發燒,還是要注意休息。”季墨尋聰明的沒說醫生的事,開車時,他不放心的叮囑蘇喬安。
倒是蘇喬安微微怔住,反應過來後,輕輕頷首。
“我知道。”
側頭看了蘇喬安一眼,季墨尋覺得她似乎有些走神,隻單純的以為她沒睡夠。
可再跟她說了幾句話後,發現蘇喬安確實是有心事的樣子。
“阿喬,怎麼了?”
“我……”蘇喬安抿了抿唇,有些遲疑的看著他,終於問出聲,“我昨天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
這話問出口,多少帶著些忐忑。
誰知,季墨尋聽後,突然露出個稍顯古怪的表情。
等了半晌,在蘇喬安快要耐心耗盡的時候,季墨尋才終於點頭,開了口。
“有。”
聞言,蘇喬安的心頭猛地突跳。
她問:“我說了什麼?”
“你叫我阿尋。”
最終,蘇喬安是落荒而逃的。
同樣是隔了條街,她從季墨尋的車上跳下來。
可這回連再見也沒有說,捏著手機頭也不回的就跑開了。
以至於季墨尋在後麵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伏在方向盤,笑的開懷。
和上次一樣。
走進蘇家之前,蘇喬安特意平複了下自己稍顯沉重的喘息。
她心裏有點兒慪。
似乎每次她和季墨尋出去,總要被他調戲的滿麵通紅的回來。
可是偏偏還屢教不改。
雖然還在胡思亂想著,但走進蘇家的時候,蘇喬安的思緒瞬間就沉了下來。
她輕輕摸著被重新包好的右手,微微揚眉。
現在還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時候。
至少今天不行。
蘇喬安推開門,慢慢的走了進去。
今天,還有件大事等著她去做。
而與此同時,季墨尋撥通了白朗的電話。
“老季,我求求你,看看現在是幾點鍾好不好?”白朗分明一副沒睡醒的模樣,怨天怨地的嚷著,“我昨天跟著處理飆盤那事兒忙活了大半夜,有什麼事兒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說?”
“急事。”季墨尋的語氣中透著十足的嚴肅。
這讓白朗的瞌睡瞬間飛走了,他掙紮著坐起來,緊張十足的問:“什麼事兒,你說。”
“方思如那邊你看好了,不許任何人調停保釋。”
簡單的一句話,白朗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冷笑道:“故意殺人誒。老季,這他媽還能調停?還能保釋?”
“不一定。”季墨尋的眸光微閃,嗓音發暗。
“說不定蘇卓毅就想私下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