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身邊而過的隻有風。
車門大開著,蕭夫人卻沒有任何要上車的意圖。
她緊緊的盯著蘇喬安,仿佛要從她的身上眼中看出些許端倪。
因為,在不久之前,蘇喬安輕巧的回答了她提出的問題。
她說:“如果您問的是那個人的話,她死了。”
蕭夫人的呼吸微滯。
可看著蘇喬安的神情卻又充滿著懷疑和不解。
帶著幾分不信任,她問蘇喬安:“你之前不是說,隻當個故事隨口講講?現在怎麼這麼篤定,她死了?!”
說話時,聲音不由的壓的更低了幾分。
這個話題太過敏銳,蕭夫人這邊帶來的人,皆是她的心腹。
此時此刻,都露出‘什麼也沒聽見’的表情。
而蘇喬安則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她的唇角弧度極淺的翹起,保持著之前的動作,甚至連手都沒有從拉開的車門上收回。
“我隨便講講,您隨便聽聽。”蘇喬安用前不久蕭夫人才說過的話回答她,“我這樣回答您,不過是覺得,大約您是想聽到這樣的答案,哄您開心呢。”
這麼說著,蘇喬安自己都笑了。
不過,聽見她這麼說的蕭夫人,可就笑不出來了。
她的臉色鐵青。
如果不是地點和時機不對,恐怕她肯定會想要教訓蘇喬安。
“蕭姨,您不會是生氣了吧?”蘇喬安的眸中突然凝了些犀利的光,她的眼神在頃刻間如針如芒,刺的人心都隨之發顫,“這個問題我雖然確實是順著您的意思回答,但是,答案您不是一早就知道了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夫人霎時變了臉色。
她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你覺得,我在問你之前,會知道她是生是死?!”
“您不知道嗎?”蘇喬安眼神未收,笑的甜美。
“不知道!”
當然,如果這兩個字沒有發顫的話,恐怕還有幾分說服力。
不過蘇喬安也不在意。
她揚眉開口:“那您現在知道了。不過,作為同盟我還是要提醒您。蕭姨,您知道沒關係,但如果蕭少也知道,恐怕不太好吧?”
這不是提醒,這是警告。
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蘇喬安沒有遺漏之前蕭夫人在蘇家時,故意對她過分的親昵。
蘇喬安相信,憑著蕭夫人的功底和經驗,今天這樁事情,不過是手到擒來的小事罷了。
可偏偏就是這麼件小事,在最後的時刻,竟然引起了陸斐斐的危機感。
剛剛出門時,蘇喬安已經如芒在背。
她絲毫不懷疑,未來一段日子,恐怕在蘇家她的處境,可能會更加艱難。
而原本,蕭夫人根本沒有必要這般表現。
不過,蘇喬安也能揣測的出蕭夫人的打算。
既然蕭夫人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提醒她,那麼,她也不介意用相同的方法來警告對方。
果然,在聽見蘇喬安說這話時,蕭夫人的呼吸微頓。
她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卻不得不隱下,服了軟。
“喬安,今天是我演過了。之後你如果遇到麻煩,我會幫你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