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顛笑道:“沒事,你去忙吧,有事情我會聯係你。”
唐中青帶著些許歉意就離去了。
“中青叫你陳哥,那我也叫你陳哥吧。陳哥來我們這兒有啥事嗎,有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千萬別客氣。”二虎子上下打量著這位城裏來的男子很是熱情的說道
陳顛笑道:“我沒什麼要緊的事,二虎,你能不能帶我四處在你們鎮子四處走走看看?”
二虎子大嘴一咧,拍著胸脯道:“沒問題啊,陳哥你想去哪,我和你說,我們這鎮子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沒有我沒去過的地方,誰家有幾隻雞誰家媳婦不安分,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陳顛笑了笑,他已被二虎子的憨厚淳樸所感染,北方人熱情好客,民風淳樸的風情在眼前這青年身上表露無疑,笑著說道:“我們就隨便走走就好了。”
這座小鎮似乎已漸漸脫離鄉村麵貌,開始蛻變成富有現在話氣息的鄉鎮,建築雖依舊是磚瓦房之類,卻其中卻夾雜著不少現代化建築特色,讓人感覺起來,總有些不倫不類。
這條直通外界的柏油馬路兩側是綠油油的莊稼地,偶有盛夏微風吹過田野,不禁讓陳顛覺得有種重返淳樸複歸寧靜的感覺,享受著片刻的愜意,陳顛朝著身側的二虎子問道:“二虎,你和小唐的關係應該很好吧。”
二虎子憨笑搔頭“我們是發小,從小一起穿著開襠褲長大的,中青從小就學習好,考上了大學,留在了城裏,我腦瓜子笨,也就隻能在家鄉種種地看看店啥的。”
陳顛笑了笑,忽然問道:“那你的爺爺奶奶都還好吧,小鎮的空氣比城裏新鮮,人都容易長壽。”
二虎子誠實說道:“我奶奶還硬朗著呢,不過我爺爺前好些年就走了。”說著指著遠處那座喇叭山道:“就埋在喇叭山腳下,算命先生說那喇叭山是風水寶地,死的人葬在那裏,對後代有福。”略顯不好意思的搔著頭“我看那算命的就是瞎說八道,我們這鎮子十有死的人都葬在那裏,也沒見誰家斂了仙氣發了財。”
陳顛不疾不徐的說道:“那不見得,你們鎮子不是出了一位梵市的首富麼,我聽說那位首富的父親墓地就在那座山下。”
二虎子道:“你是說吳大爺家?”
陳顛一愣“二虎,你說的吳大爺是吳成坤?”
二虎子點了點頭,道:“嗯,我小時候見過吳大爺幾麵,不過也沒啥印象了,據我奶奶說,吳大爺家和我家還有點親戚關係呢。”
陳顛凝眉點頭,繼續問道:“我聽小唐說,他家離吳成坤家不遠,他們兩家的關係,應該很好吧。”
二虎子搖了搖頭,似是不敢肯定“鄉裏鄉親的,又離的近是街坊鄰居,關係應該不錯,後來吳大爺家發了財以後就搬到省城,和鄉親們的關係走的遠了,不過我聽我奶奶說,吳大爺父親和中青爺爺當年的關係很好,倆人經常一起下莊稼爬山打兔子,就是當時結婚,都是一同辦的婚禮。”
說著二虎子有點惋惜的道:“中青的奶奶生下他父親沒幾年,中青的爺爺就說去外麵打工,一去到現在都沒回來,人就跟消失了一樣,鎮裏人都說中青爺爺在外麵發了財又成了家,早就把家裏的媳婦和兒子給忘了,說他是當代陳世美。”
“消失了?再也沒有回來?”陳顛驚訝之後,緊蹙眉頭陷入沉思,按照常理來說,那個年代農村人能娶上媳婦已屬不易,能生下兒子傳宗接代這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何況,就算外出打工,也會偶爾捎個信回來報平安,逢年過節也會回來過年,為什麼唐中青的爺爺再也沒有回來過?難道真如人們猜測的那樣,他發了財在外麵又成了家?
從沉思中緩過神來,陳顛想了想,繼續說道:“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消失不見毫無音訊,小唐的家人應該會報警吧。”
二虎子點頭道:“早就報警了,警察也幫忙尋找了,可惜一點蹤跡都沒有,所以我說人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陳顛哦了一聲,不在說話。二人繼續沿著這條柏油馬路朝著喇叭山腳方向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