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貝笑得像朵小花,她來找倪克斯。
倪克斯身邊的傭兵顯然有些礙事,瑞貝拉著她到旁邊的桌上說悄悄話。
老拉德放下酒,在傭兵對麵歪歪地撐著酒台。
他掃了一眼傭兵麵前的酒杯,不懷好意的說道:“這可不像你啊,葛利沃夫,當初那些夫人們邀你一夜共度時的那張臭臉上哪兒去了。”
生意人總是能巧妙地把握好進退的度,比如今天就是個難得能在傭兵身上占便宜的機會。
老拉德長籲短歎,“一個男人一旦開始和女人談起自己的小時候,如果不是喝醉了,那就隻能認栽了。”
他拿起傭兵麵前的酒杯,“你才喝了兩杯啤酒,離醉還早著吧?再給你倒一杯?喝什麼?”
傭兵麵色平靜,他從腰後抽出一柄匕首,隨手橫放在兩人之間。
老拉德訕笑,“一杯粉色毒液?”
瑞貝興奮地跟少女說話。
少女負責認真的聽。
傭兵回頭看了一會。
“她們什麼時候聊完。”
老拉德把喝啤酒用的木製酒杯拿走,用透明的酒杯給他倒上粉色毒液。
“她得再聊一陣吧。”老拉德有些傷感地說,“最近有個很不錯的小夥子在追求她,唉,我已經同意了。”
傭兵對他舉舉酒杯,“恭喜。”
老拉德冷笑,“當然值得恭喜,想想她當年的眼光,這是多麼大的進步,我一直盼著來個彪悍的女人把你收拾一頓。”
他看著倪克斯,歎了口氣,“誰知道你拐來這麼乖的一個小姑娘。”
傭兵扶額,“夠了,在灰閣就聽艾恩的廢話,到你這裏來還要再聽你說。”
老拉德嘲諷傭兵,“得了吧,你躲不開的。”
他把喝啤酒的木製酒杯拿回來,放到盛著粉色毒液的玻璃酒杯旁。
“你的臭脾氣,太明顯,藏不住的。”他指著兩個杯子,“你知道你這像什麼嗎,不是浪子回頭,就是浪子跳坑。”
“你要是找個那種妖精似的女人,他們才懶得盯著你,你偏偏跟在個好小孩身後頭轉,他們就會覺得這事太有意思啦。”
“你看王都那些戲團,什麼戲份最受歡迎,男女身份不登對的戲份啦。”
傭兵沉默地把酒喝下,“我還沒想那麼多。”
老拉德重新給他滿上。
“她的確很特別,一個值得人喜歡的小姑娘。”傭兵輕輕地說。
他微微側首看了會倪克斯。
“不過我沒有與人共度一生的打算……隻是湊巧遇到一個可愛的姑娘,忍不住多陪她走了一段。”
老拉德說道:“不錯,一個壞家夥能有一個老了可以回憶的小姑娘就挺好了。”
瑞貝這邊。
“平時很凶,隻用偶爾一次柔弱就很有用,簡單吧。”
少女搖搖頭,“我不弱啊。”
“我當然知道你不弱,你一個人就能撂倒一個大漢。”瑞貝捶捶桌子,“這可是我的經驗之談,我未婚夫就是這麼被我拿下的。”
瑞貝認真教導,“這招不能常用,要在關鍵時刻出招。”
少女隻好點頭。
瑞貝聊了一會,一個有些拘謹還帶著羞澀的年輕人出現在門外,她跳起來向他跑過去。
倪克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她還記掛著自己的酒。
老拉德給她留了一大瓶粉色毒液,就知趣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