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月華如水,一看就是個好天氣。司逸又出門了,不過這次他去的不是劉府,而是城東的城衛軍大營。
白天司逸去祭拜了一下馬爺爺,在馬爺爺的墓前,他終於想通了。
如果說劉府是因為上次司逸偷了劉闖的寶貝才戒嚴的話,那城衛軍的嚴防死守就是日常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司逸才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成功溜進了大營,可是進入大營後,司逸又傻眼了,大營裏麵是密密麻麻的營帳,其中還有小隊來回巡視,中間相隔的時間很短,更給司逸的探查增加了難度。
看著前麵密集的巡邏士兵,司逸捂著臉說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幫助劉闖啊?這也太難了吧。”
鬼手笑道:“有難度才能體現你的技術啊。”
“呸。”
不過嘴上說著,司逸的行動可是一點都不慢。找準士兵巡邏的間隙,潛影步發動,利用一個營帳的陰影,成功進入了這片營帳群,看了看周圍的營賬,司逸根本沒有去探查,而是直接向裏麵走去。軍中紀律嚴明,阮天行是城衛軍的一個隊長,不可能和普通的士兵住一樣的營帳。
走著走著,司逸終於發現了一個不一樣的營帳,和普通的營帳相比,這個營帳占地更大,顏色也略有差別。
繞過巡邏的隊伍,司逸偷偷的掀開了營帳的一角。
裏麵,一個中年人正看著什麼。看周圍的擺設,司逸終於確定,這種樣式的營帳應該就是隊長用的。記住了這種營帳的特征,司逸繼續向裏麵摸去。
期間,他又發現了三座這樣的營帳,其中有一座營帳中,一個隊長正和一個嬌媚的女人行雲雨之事,司逸畢竟還是一個半大不大的孩子,這一幕看的他麵紅耳赤,斂息術差點斷掉。好在鬼手趕緊提醒他,司逸才趕緊溜走,沒有露出馬腳。可是盡管如此,司逸還是有些氣息不穩。勉強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司逸平靜了好一會兒才忘掉了剛才看到的畫麵,氣息也平穩了下來。
鬼手嘲笑道:“沒出息。”
司逸臉色一紅,不過還是爭辯道:“我哪裏知道他們竟然膽子那麼大,在營帳中就做出這種事。而且我還是血氣方剛的男人,有這種反應不是很正常嗎?”
鬼手沒有說話,隻是嗬嗬一笑。司逸的臉更紅了,想起剛才的畫麵,司逸忍不住啐道:“人渣。”然後繼續尋找阮天行的營帳。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天色要亮的時候,司逸終於找到了阮天行的營帳,簡單的記錄了一下營帳的位置,趕緊離開了。
回到小院,司逸趕緊掏出一塊靈石,開始恢複靈力,今天晚上,他一直在用潛影步,體內的靈力幾乎耗光了。
白天,司逸就用來研讀鬼手推薦他買的《盜者修煉手冊》。不得不說,鬼手的眼光確實好的不行,總能發現司逸的短板,這本書簡直是為司逸量身定製的。剛剛打開這本書,司逸就沉浸在了其中。
看見司逸的狀態,鬼手感覺很滿意。
直到太陽將要落山的時候,司逸才收起了書,上床休息,因為晚上還要去城衛軍大營,那裏可是龍潭虎穴,所以司逸必須要保證自己精神飽滿,這是《盜者修煉手冊》上寫的,身為盜者,每次出手前,都要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這樣才能避免自己少犯錯誤。
不同於昨天晚上的慌亂,今天司逸已經知道了阮天行營帳的位置,所以走的很快,為了避免再次遭遇尷尬,他還特意躲開了昨晚的那個營帳。
再次摸到阮天行的營帳,司逸小心翼翼地掀開營帳的一角,裏麵,阮天行正在處理軍務,神態無比認真,看上去很有一副上位者的樣子。隻是他長得陰柔,看上去有些奇怪。
司逸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直接摸進去是不可能的,他隻能等著阮天行自己說出那張母符的位置,或者在阮天行出去的時候才能找機會進去找。
可是等了足足兩個時辰,阮天行就一直在自己的座位上處理軍務,沒有說過一句話,也絲毫沒有挪動過位置。司逸忍不住開玩笑似地說:“要不我先去軍隊的藏寶庫逛一圈吧。”
鬼手發誓,如果他現在能顯現身形,一定會給司逸一個大大的白眼。“你飄了吧,這種地方都是有陣法守護的,雖然都是很初級的一些陣法,但是發現你輕而易舉,你最好還是收起這種找死的想法。”
司逸有些尷尬的摸摸頭,實話說,他剛剛真的有這種想法。
這時,營帳中的阮天行終於有了動作。似乎是處理公務太累了,他向後靠在了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然後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東西把玩起來。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鬼手笑道:“你這運氣真的是無敵了,看見他手裏的東西了嗎?那就是你要找的目標。”
看著阮天行的動作,司逸忍不住吐槽道:“如果是那個,我還不如沒發現呢?他整天把這個東西放在身上,我怎麼拿?”
“再厲害的老虎也有打瞌睡的時候,仔細等著,機會總會出現的。”鬼手耐心的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