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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他心裏倒像是門兒清。
既然自帶的異能力不同,好些個你發動「線性代數」許下同一個願望就成了無稽之談。
至此,最有信服力的異能作弊說也宣告破滅。
你靈光一閃。
搞不好一直以來,你的方向都找錯了。
喜不喜歡的,和你本人好賴也不一定有關係。要打動他這種黑泥精,真正靠的搞不好是曠日持久的噓寒問暖、關心陪伴。哪怕太宰治是青花魚托生,濕漉漉地出水的時候,或許也希望有人給他遞一條毛巾。
你又換了一個角度套話:“在確定關係之前,我們平時都會做些什麼?你上吊我給你找繩?你跳河我下來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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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小姐打遊戲的時間比較多。”太宰治如此回答。
“我……就把你晾在一邊、悶聲打遊戲嗎?”
“那倒沒有。有時候也會摸摸我的頭。”
這描述聽起來不像是異性朋友彼此試探的曖昧期,反而像在養貓。
你猶豫了一下。
還沒來得及伸手,他立刻跟聞見魚腥味兒似的,歪著腦袋湊過來,眼睛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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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特定的情景,人是很難拒絕的。
讓期待你回應的可愛生物失望,簡直是宇宙的重罪。比如小狗搖著尾巴向你乞食,而你手中湊巧有一塊餅幹;比如一個人走在路上,突然飛出一隻流浪貓橫在你腳邊滾來滾去,意圖碰瓷;
比如此時此刻,麵前正乖乖等著被摸頭的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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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手的那一刻,你還有點遲來的不真實感。
習慣了馬口鐵或是亞克力的質感,如今觸摸到人類的發絲,仿佛穿過了一麵似是而非的牆。
你不確定道:“這樣嗎?”
他沒有回答,隻是依戀地蹭了蹭你的手。
如果要維持這個相處模式,你感覺……好像、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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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真好吃。
不愧是已婚和未婚的疊加態。就衝著挑食材這一手,太宰治下崗再就業,在橫濱開個火鍋店估計完全有得賺。
你賴在沙發上不動彈,一邊回味一邊踅摸著,自己上次吃得這麼香,可能還是軍訓結束後的那一頓。
他看得有點好笑:“小姐?”
你茫然地應了一聲。
“你知道這片住宅區距離港口黑手黨本部大樓不遠嗎?”
你沒料到他是要說這個,愣了一下:“啊、猜是猜得到,怎麼了?”
港口黑手黨的現任首領一手撐著臉,彎起眼睛,笑眯眯地說:“由我說出口,或許有自賣自誇之嫌,但是組織的食堂夥食還不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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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還能進港=黑?連員工都不算,隨隨便便進去蹭飯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