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昌吉頓時皺起眉頭。
莊王府的下人?
莊王側妃這樣一說,就等於將這個人歸於莊王府的名下,如果他想要調查此人,就要明著與莊王府為難,暗地裏對上了太後。
琅華臉上也沒有異樣的神情,她走上前去仔細去看那人的耳朵,“您去別的藥鋪,隻怕立即就會被拒絕,但是來我們這裏,我們卻願意想方設法地試一試。”
莊王側妃看了一眼管事,管事立即奉上一包銀錢。
莊王側妃點了點頭,“別看你小小年紀,我卻喜歡你的脾性,你放心去治,就算治壞了我也不會怪罪於你。”
琅華蹲身行禮,卻不接那包銀錢,“顧家感謝您的信任,隻是……如今我們……已經身不由己……隻怕我無法醫治,”說著目光挪到沈昌吉身上,“因為這位皇城司的沈大人要將顧家所有人都抓入大牢。”
顧琅華目光灼灼,像一朵肆意綻放的花朵,顏色鮮豔而璀璨,蜇得沈昌吉幾乎要眯起眼睛,也讓他心煩意亂,恨不得立即上前掐住顧琅華那纖細的脖頸。
莊王側妃有些訝異,轉過臉來,“沈大人,這些人到底犯了什麼錯,要進皇城司的大牢?”
沈昌吉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所有的事都脫離了他的掌控,他甚至不能肯定這個少了耳朵的人,就是向呂遇傳遞密信的那個察子。
他的腦子裏亂成一團,理不出半點頭緒。
閔懷冷哼一聲,“之前就有傳言說,沈大人為了沈、顧兩家當年的私怨,差點逼得顧家大小姐跳了錢塘江,我本來還不相信,今時今日卻是親眼所見。”
閔懷說完,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沈昌吉的身上。
沈昌吉麵色陰沉。
他已經安排好了,隻要閔懷等人提出質疑,他就將西夏信使之事冤在顧家頭上,判顧家一個通敵之罪。
可如今……他猜不透顧家是否已經與莊王合謀,他怕用這件事做由頭反而會讓他自己深陷泥潭,不能自圓其說。
難道他今天就要敗在這裏?
不,他還是不甘心。
反正已經鬧到這個地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沈昌吉上前幾步,就要伸手去抓那男人的手臂。
一個長期在外的察子與莊王府的下人一定有許多不同之處,隻要他仔細盤查,就能弄清真相。
沈昌吉的手還沒落下,下屬快步上前,低聲稟告,“大人,監牢那邊有了動靜,那個西夏人……被人救走了……”
沈昌吉如同被一根刺貫通了心髒,立即抬起頭,“你說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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