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老,你怎麼回來了?”向右看見彭峰,不由得大吃一驚,頭老剛剛帶著幾個山寨的寨主和巫師去找夜梟寨的人算賬,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不成又發生了什麼變故?“情況發生了變化,夜梟寨是別人布置的一個陷阱,巫王在那裏,我現在必須要向她了解一些情況。”彭峰故意用低沉的聲音說道。“頭老,巫王身上中了那麼多的蠱毒,此時正痛不欲生,恐怕從她的嘴裏問不出什麼東西吧。”向右小聲的說道。“有些真相不是通過語言能夠得到的,你帶我去看看他,自然就明白了。”彭峰不耐煩的說道。向右雖然十分的疑惑,但卻不敢違抗頭老的命令。再說了,頭老做事情向來神神秘秘的,根本不會告訴他具體原因的。因此,向右隻能帶著“頭老”去見巫王了。當彭峰看見巫王時,差點兒吐了出來,各種惡心的蟲子在她七竅中鑽進鑽出的,原本十分美麗的臉龐變得十分的猙獰。而且她衣服下麵還有東西不停的蠕動。此刻她的身體正在猛烈的顫抖。很顯然,真正的痛苦還是來自體內的。彭峰立即快步過去,伸手想去抓一條爬在她領口的通體漆黑的蜈蚣,卻被向右立馬製止了。“頭老小心,這些蠱蟲除了它們的主人之外,誰也不會認的。”向右擋在彭峰和巫王之間,一臉擔憂的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有沒有辦法讓這些蠱蟲安靜下來,我現在有十分緊急的情況需要向她了解,馬上找一個清淨的,不被別人打擾的地方。”彭峰有些著急的說道。向右的身子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死死的盯著彭峰。彭峰立馬感覺不妙,難不成自己穿幫了,他悄悄的將掌力彙聚到手掌上,一旦向右有什麼異動,他就要第一時間將他製服。向右看見彭峰的眼神中閃現那種他十分熟悉的陰翳,立即就釋然了。在他看來,大概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才導致頭老忘記了一些重要的事情。“頭老,你不是研究出一種給蠱蟲催眠的藥嗎,它可以讓巫王身上的蠱蟲沉睡兩個時辰。”向右小聲提醒道。“唉,最近破事兒太多了,你還愣著幹嘛,趕緊去拿過來啊。”彭峰假裝懊惱的拍了拍額頭,不耐煩的對向右說道。向右趕緊離開,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藍色的小藥品,並且將藥瓶遞給彭峰。彭峰並沒有伸手去接,因為他不知道這個藥要怎麼用,他隻是不耐煩的瞪了向右一眼。向右立馬取來一個大碗,盛滿酒之後,再小心翼翼的往碗裏滴了一滴。很快,碗裏麵的酒就變成了綠色透明的液體。向右伸手在藥水上麵一抓,一根綠色的水柱立馬從碗中立了起來,然後用力的一推,那根綠色的水柱立即飄向了巫王的頭頂。接著,向右雙手一抖,綠色的水柱立即變成了毛毛細雨,輕輕的灑落在巫王的身上。頃刻間,那些蠕動的蠱蟲慢慢的停止了動彈,但看得出來,它們隻是睡著了,並沒有立即死去。向右突然一拳擊向巫王的小腹,巫王立即張開嘴巴,在巫王的嘴巴裏麵,彭峰看見有大量的蠱蟲正在蠕動。向右的身子迅速向後退,然後用另外一隻手輕輕的一扇,另外半截綠色的水柱直接射入巫王的嘴巴。大約三分鍾之後,巫王緩緩的睜開眼睛,臉色變得十分的平靜。“頭老,你到底想從九幽山得到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巫王看著易容成頭老的彭峰,語氣冰冷的說道。“哼,我想要得到什麼輪不到你來管。向右,馬上帶我到密室,我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問她。注意,不能讓任何人靠近我們。”彭峰猜測每個山寨應該有自己的密室,所以才這樣吩咐向右。果然,向右立即轉身就走,而彭峰抱起巫王的身子,快步跟了過去。巫王在經曆了蠱蟲的非人折磨之後,已經心灰意冷了。彭峰帶她走的時候,她也沒有絲毫要反抗的意思,當然即便想反抗,她也沒這個力氣。來到了在密室裏麵,彭峰讓向右出走。等向右走出了密室之後,彭峰馬上就恢複了自己本來的樣子,說道:“巫王,是我。”巫王本來是低垂著腦袋的,聽見彭峰的聲音十分的熟悉,她才猛的將頭抬起來,當她看見麵前這個人是彭峰是,不由得一臉的驚駭。“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和頭老狼狽為奸?”巫王的第一反應就是,彭峰應該是和頭老一夥的。她暗恨自己怎麼這麼不長眼睛,居然被彭峰蒙蔽了,虧得她在被困之後,還一個勁兒的懊惱沒有聽彭峰的規勸,隻身冒險呢。彭峰衝她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巫王,你別誤會,我和頭老並不是一夥的,我現在要幫小蝶複仇,需要得到你的幫助,剛才那個頭老是我偽裝的。”彭峰說道。見巫王一臉不信的表情,彭峰就隻好當著她的麵變成頭老的樣子。巫王雖然決定不可思議,但都親眼所見了,也就不再懷疑了。“彭峰,我現在變成一個廢人了,幫不了你什麼忙,但是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幫蝶兒報仇的。我希望你能在替蝶兒報仇的同時,也救九幽山的其他人於水火之中,我不知道九幽山的問題到底出在什麼地方,為什麼我們信任的頭老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希望你能讓九幽山回歸昔日的安寧。”巫王用懇求的語氣說道。“對於九幽山來說,我隻是一個過客,九幽山要想恢複昔日的安寧,還得靠你們自己才行。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救你的。沒有你的幫助,我連離開九幽山都特別的困難,更別說替小蝶複仇了。”彭峰一臉熱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