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汽車消失的盡頭,秦詩穎歎了口氣,不爭氣的眼淚蜂擁而出。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什麼都沒帶的她要回家隻能靠自己的兩隻腿。

於是她便大步往前跑,跑過的地方花草都如同遭受台風一般倒向一邊,她的淚水如雨水般打濕它們。

這些累,這些痛苦,隻有秦詩穎自己一個人扛。

她要堅強!她不能軟弱!葉昊銘是她的丈夫,她不能讓自己的心屬她人!

回到家的秦詩穎忍著兩隻腳的疼痛勉強笑著和爺爺打招呼,幸好,爺爺沒發現什麼異樣。

“他呢?”

秦詩穎低下了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今天下午的事情已經夠難堪了。

“穎兒啊,不是爺爺說你,幸福掌握在你手裏,你連叫他回家都辦不到,拿什麼套住他心?還叫爺爺別管你,我不管的話你們不出一年就要離婚了!”

爺爺說完失望的對著秦詩穎搖搖頭,徑自扶著樓梯上樓。

待爺爺進房後秦詩穎才卸下偽裝,“咚”一聲,整個人跪在了地上。

幸福掌握在自己手裏,她也明白,隻是力不從心,就比如現在,她隻能獨自痛苦。

爺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不怪他。但是葉昊銘卻不同,說她心裏不怨是不可能的。

葉昊銘估計現在在安慰著被嚇壞的女人了吧,那女人估計會和吃了蜜糖一樣幸福吧?

再一次和葉昊銘見麵是幾天後在醫院裏,秦詩穎由於那天跑步太過激烈,導致大腿小腿肌肉拉傷,疼痛使她不得不上醫院。

葉昊銘和那天那個女人一起說說笑笑,往日對她的那份冷漠無處可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溫柔。

他小心扶著女人走路,女人的手搭在葉昊銘的腰上,時不時還把頭靠進他的胸膛。

秦詩穎這次也忍著腳上的疼痛,大步走上前,用極其冷淡的語氣說了句:

“這麼巧?你也在?”

話是對葉昊銘說的,可秦詩穎的目光卻落在他身旁的女人身上。

“你來幹什麼?”

又是不耐煩的語氣,又是質問的語氣,秦詩穎真的很想問難道他連一絲絲溫柔都不肯給她嗎?

“你,給我過來。珊珊,你先回病房,照顧好自己,我等會回來。”

明明是同一個人講出的話,前半句有著地獄的冰冷,後半句卻有著天堂的溫暖。

“你永遠別再出現在她的麵前,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

“葉昊銘,我才是你的妻子!我被你逼迫履行了妻子的義務,你也應該履行你丈夫的義務,而不是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

“啪”一聲響,秦詩穎承受了葉昊銘一個重重的耳光,她的臉被打偏,嘴裏迅速蔓延起濃濃的血腥味。

“你,隻是我法律的妻子。我承不承認又是另外一回事,再讓我聽到這類話,我聽一次扇一次!”

秦詩穎楞楞呆在原地,她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嗬,下手真狠啊。

“葉昊銘,法律至上,你不承認又怎樣?我就是你的妻子,沒和我離婚你就是不能和那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