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昊銘點點頭,看著護士把人推進普通病房後,整個人立馬攤在了醫院家屬等候休息排椅上,抬起手使勁揉了揉太陽穴,頭還一直在發痛。
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拿起,晃晃悠悠進了秦詩穎的病房。
葉昊銘站在床邊,盯著緊閉著眼睛的秦詩穎,回想起自己這一整天的行為,是自己太過分了,她再怎麼樣,也隻是個女人,不該對她做出那樣的事。
鬼差神使似的,葉昊銘站著的人,突然俯下身子,伸手撩開了秦詩穎麵部的那幾縷碎發,把它們放在了她額前兩邊。
突然,他發現她她右額前有些不一樣,桃紅色的,仔細一看才知道那是一個小小的胎記,她的碎發又每次擋在這裏,不認真仔細看還真不會發現這裏的這個小胎記。
現在,葉昊銘才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認真仔細去看過秦詩穎這張臉,每一次都是微微一瞟,從沒有過像現在這樣安靜看她的時刻。
她長的很清秀,睫毛長長的,鼻子嘴巴都和她小小的一張臉很搭配,天生就是單純蘿莉型,再怎麼看葉昊銘也不會知道這樣一個人會在暗中做手腳,讓爺爺逼自己娶她。
可事實,她就是這樣做了。
有些累了,葉昊銘搬了張凳子,把手機從西裝口袋裏掏出放在桌麵防止被壓著,之後趴在秦詩穎床邊小息。
或許兩人都累了,從上午一直睡到了傍晚,直到感覺天都快暗下來了,秦詩穎才微微睜開眼,感覺自己身旁有人,微微偏頭,就看到了她既熟悉又陌生的頭,熟悉是因為這個人和自己相處時間太多了,陌生是因為自己從沒有在這個角度看過他。
不想打擾他,秦詩穎的視線從他身上收回來,兩隻眼緊緊盯著天花板,白色一片,即使外麵天暗下來了,她依舊能看清天花板的白色。
腦海裏突然浮現葉昊銘在車裏說要檢查她的畫麵,還有把她從車內扯下來的畫麵,每個片段像是放電影般的一一浮現在她眼前,她的眼眶又泛紅,如果現在是在隻有她一個人的病房,估計她會選擇好好大哭一場,不奈何,葉昊銘這個讓她想哭的男人就在這裏。
身邊的人突然動了動,秦詩穎微微眨眼,淚水毫不猶豫的從她眼眶裏流出,湧出來的決心就像秦詩穎此刻在心裏做下的決定一般,非常堅定。
葉昊銘一睜眼,微微抬頭,對上的不是秦詩穎的眼,而是她那剛從眼眶裏出來的熱淚,哪怕隻有一滴,可葉昊銘看著還是微微刺眼了些。
“需要什麼你就說,三天之後,陪我去救珊珊。”
其實葉昊銘自從把暈倒的秦詩穎送來醫院後還真沒想到過救言珊珊這回事,腦海裏全是秦詩穎的畫麵,可能是太焦慮,導致他忘了。
不過,現在秦詩穎一醒來,他反倒想了起來。
“我答應幫你救出你的珊珊,之後,你答應我離婚。”
秦詩穎眼神空洞,死死盯著天花板,要不是知道她還活著,葉昊銘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遇見了鬼,她說的又是什鬼話?
“秦詩穎,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說離婚?和我葉昊銘結婚你來說,就連離婚你也要自己提是嗎?你當我葉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