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有錢嗎?低著頭還怎麼看路!”
“還有你呀!”我樂樂陶陶地抬頭望向他。
剛好捕捉到他櫻花般燦爛的笑容,在他麵前我就像被馴服的小獸,藏起棱角,故作矜持,吸腹收腰把步子邁小。不是程序的設定就一定會累,但心理上的樂意不是生理的疲乏所能滯礙的。足夠甜,還很酥,這大概就是初戀的味道!
“我家前麵拐彎就到了,你快回去吧!”
他一把把我攬懷裏:“就算不在一個班,我們也會好好的!”
他把我勒的有點緊,有些透不過氣,隻好諾諾的點頭回應。靜默了好一會兒,無處安放垂拉的雙手才稍稍上抬,他就把我抱的更緊了。
“能別把我推開嗎?你都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沒有一個人會像你一樣懂我。”
或許是黑加侖的小蛋糕,也或許是草莓味的蘇打水,亦或許是三個月的陪伴,更或許是那年的安安和甫竹吧!我不知道怎樣才算懂他,或者我也不懂,隻是因為我是甫竹,所以他才願意向我敞開心扉。
等他平複了情緒,我仰頭輕輕捏著他的臉,“沒事啦,你要是不開心就給我打電話,隨叫隨到!”
拖著箱子一個人前行,輪子的摩擦聲愈發刺耳,融化的雪水與地麵的沙土在箱輪的交織融合下濺得我一身泥漬,那就更加令人討厭了!拐角處回頭看到他轉身的背影,在空蕩蕩的街頭顯得如此孤獨。
進了巷子,就遇上我爸的車,“你怎麼還到這兒了,才說去學校接你。”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
“昨天不考完了嗎,也不見你回來,給你們班主任打電話,說你簽了留校,今天才回來。”
緊繃的弦這才鬆下,要是再逗留會,我還真不敢想象故事的後續。一進門,媽媽就喚我們吃飯,“家離學校那麼近,怎麼還留校。”
“那麼近我不也住校嗎?”
“我說你也真是的!這放寒假孩子還不得和她的小夥伴聚一塊兒玩會。”
“果真還是我爸懂我!”我欣喜的回應。
飯後我自覺收拾起餐桌,剛擼起袖子準備洗碗,媽媽走過來說:“剛回來就歇會吧!手機在抽屜裏。”
“沒事兒,媽,我來吧!”
“再過會我可就反悔了!”
“得嘞!母上大人,您請!”
打開手機就看到衛子希發來的邀約消息:“下周三“無憂家”店慶,到時接你來一起慶祝!”
消息是上周六發來的,今天已經星期二了,回來得還挺湊巧,我隨即發了一個“OK”的手勢。
“明天早上九點我在你家岔路口等你。”
“怎麼那麼早。”
“多玩會不好嗎!”
“好好好!衛大警官說得極是!”如果開心分等級的話,那這會實屬上上級,難免有些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