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蘇起身,自己居然回到了懸崖上麵,那個男子不見了,昨晚,最終他是救了她麼?
身上的衣衫除了被刮破了幾個洞與撕壞的裙邊並無其它,身上的泥土也被昨日大大雨衝刷幹淨,衣衫的質量很好,但是作為月府的嫡女,這日子過得也太淒慘了吧……
月流蘇伸手扶額,不禁為腦子裏原主的記憶感到無奈……這得多腦殘才能被幾個妹妹整得這麼慘。
但是,自己既然接替了原主,那麼,這筆賬必定要連本帶利的算回來。
月流蘇來到懸崖邊往下望,除了半山腰上的濃霧根本望不到底,不禁感慨,“這命得多硬才能摔不死?也不知道,那個男子怎麼樣了?”不知不覺,她竟然對昨晚一同“患難”的他產生了興趣。
月流蘇按照腦海中的記憶原路返回,天黑時才回到月府,靠著殘留的記憶摸索著來到月府後門,這不高不矮的牆院根本擋不住身手了得的她,但是還是用盡了力氣,已經一天一夜未進食了,現在她隻想好好吃一頓。
現在這個時間點沒人去廚房,月流蘇悄無聲息的往廚房而去,路過月誠的住所,門前掛著兩盞紅燈籠,看在她眼裏那麼晃眼,從裏麵傳來的都是嬉笑聲,那所豪華的房間裏住的就是原主的爹,她不禁冷笑,那種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不管的爹,要來何用?
轉首,毫無留戀的去往廚房,找了半天才找到兩個硬邦邦的饅頭,這是她來到這個異世的第一頓飯。
悄悄溜回自己那殘破的小院,隻能用慘來形容了啊!連一盞燈都沒有!借著月光看清自己的房間,跟記憶裏的一樣破,月流蘇癟了癟嘴,現在不能挑剔,恢複力氣才是正事!
躺在隻有一張破被子的榻上,一股子黴味撲鼻,那感覺,不能提了,強製性的讓自己入眠,不然怎麼有力氣虐死那對渣男渣女。
當第一縷陽光從破舊的窗戶照耀進來時,月流蘇微蹙著眉頭,肚子也很配合的咕咕叫了起來,昨天隻啃了兩個冷硬的饅頭,喝了一口涼水,這怎麼能塞住自己的胃。
她睜開眼眸,熱烈的陽光刺眼,閉眼稍微緩和了一下,這才從滿是黴味的榻上爬起來,一手捂住咕咕叫的肚子,一邊打量著這間小到隻能放下一張破舊不堪的床與一個梳妝台的屋子。
從榻邊兩三步就能走到梳妝台前,在這個富麗堂皇的月府還真是落魄啊,尤其原主還是嫡女。
對於有輕微潔癖的月流蘇來說,現在她很想將自己從頭到腳的洗個幹淨,起身在衣櫃裏翻找著,雖然吃住上麵對原主很苛刻,穿還是很講究的,全是好的料子,都是皇後每半年托人送來的,這些衣服那些妹妹們可不敢搶了去。
穿上麵做不了文章,就隻能在吃住方麵下手了,她腦子裏依稀記得在原主八歲因測試出來廢材體質受到了冷落,之後更是因為偷盜月靈兒的首飾而被趕到了這裏居住。
“嗬,偷東西,既然說自己偷了,那不落實這個罪名怎麼對得起自己呢。”月流蘇冷笑,隨即從衣櫃中拿出一件白色的裙裝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