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芝,怎麼不帶著芸兒去醫治,若是真的傷及了肺腑該如何是好?”月城不知不覺的就順著月流蘇的話往下講。
頓時,方雪芝又是往地下磕頭,“是妾身的錯,妾身……”
百口莫辯。
對啊,難道就因為要捉到月流蘇的把柄就要讓月芸兒一直這個樣子?可謂是自我打臉了!
“三姨娘磕頭作甚?難道三姨娘也覺得三妹妹這是在汙蔑流蘇?”月流蘇可謂是一個都不放過啊!
但是看樣子,方雪芝隻是因為這兩姐妹說,所以才一口咬定的。
而這兩姐妹莽撞,根本不會有這粗陋的計劃,所以,背後是有什麼人添了一把?
這麼一想,月流蘇也隻能想到月靈兒了。
畢竟月靈兒傷的挺重的,還不敢將自己因何受傷的事大肆宣揚,所以才利用這兩姐妹的吧。
那麼狠毒的人,怎麼可能吃了虧往肚子裏咽。
“妾身……妾身……”說著,方雪芝語塞,這件事的確不太可能,然而她還是為了自己的女兒賭了一把。
月流蘇秀眉微挑,看方雪芝的模樣,在月府的日子怕是不好受,唯唯諾諾的性子可成不了大器,麵前的秋畫豔又是一個狠角色,能有她翻身的時刻才怪。
“不用再說了。”月城也不知道是不是煩了,直接寬袖一揮,“帶著芸兒下去醫治吧,若是出了什麼事,你不好擔待!還有,從即日起,雅兒跟芸兒麵壁思過十日!”可見,方雪芝在月城心中的地位何其低微。
突然,方雪芝與月雅兒就跟沒了魂似得癱坐在地上,無法辯解。
月流蘇可覺得無趣,這樣就完了?她還以為要上家法什麼的呢,可惜了她後麵準備好的台詞。
“流蘇,回去準備一下,明天宮裏的姑姑要來接你進宮問話,就讓你二妹妹陪著,記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可見,月城對此事非常在意。
“爹爹,到時候流蘇該說什麼?”月流蘇可不是那種隨便打發的人,既然是這樣,那何不利用一下?
“恩?你什麼意思?”月城有些不解了。
“爹爹怕是忘記了,流蘇住在那偏遠的院子九年了,要不是今日爹爹想起,怕是都記不住有流蘇這個女兒了吧。”月流蘇抿了抿唇道。
月城怕是被月流蘇戳中了心窩,突然眼中流露出一絲愧疚。
再如何,月流蘇都是他血溶於水的女兒,尤其是看月流蘇與她母親那相似的長相,他更是愧疚。
即便這樣,也改變不了她廢材的體質,若不是因為月流蘇是廢材,他絕對不會如此偏心。
怪就怪在她是個廢人,在天玄大陸,即便是皇子,毫無魂力,也終究是被冷落的那一個。
“你想要什麼?”也難怪是月城,連月流蘇的目的也看的清清楚楚。
“女兒不想要什麼,隻想搬回母親之前居住的那個院子,還請爹爹成全。”月流蘇客客氣氣,那眼中說不出的堅定,對的,若是月城不許,那明天,她不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
月城老成的眼微凜,注視著月流蘇多了幾分深意。
這麼多年了,他好像沒有那一刻如此的瞧過她,好似,跟她那死去的娘十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