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深紅的鮮血順著柳尹爾蒼白的唇邊滑落,滴在純白的衣襟上,綻放的如同一朵妖異的梅花。
月流蘇與柳尹爾相隔很近,能聽到她加快的心跳。
“你受傷了,不是我的對手。”月流蘇淡定的道,第一次,居然有人將刀明目張膽的架在她的脖子上。
很好,她很欣賞。
“嗬……不知是我的刀快,還是你逃開的速度快。”柳尹爾蒼白的笑了一聲,緊握著匕首的刀加重了力道。
“是麼?”月流蘇唇角微勾,定準機會,反手抓住柳尹爾的手臂快速一扭,脖子往旁一偏,瞬間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當柳尹爾反應過來時!月流蘇已經逃脫了她的掌心!
“嗬!”月流蘇露出淡淡一笑,擒住柳尹爾的手稍稍用力一扣,她緊握匕首的手突然麻了一下,匕首就這樣順著她的手滑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然而這還不算完!月流蘇身形一閃,抓住柳尹爾的手往後一翻,緊緊的扣在她的身後,連一點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你受傷了,不是我的對手。”月流蘇的雙手並不是扣得很緊,正好是柳尹爾掙脫不掉的力道。
“是我小看你了。”柳尹爾倒是很淡定。
月流蘇自問,她這招擒拿手絕對沒失手過,她當然也清楚,這是在柳尹爾受傷的情況下,若是之前,她定拿不住她。
“既然被你抓住了,任由你處置,動手吧。”柳尹爾閉上雙眼,仿若等著月流蘇給她最後一擊。
月流蘇秀眉一蹙,隨後鬆開了她,“我幹嘛處置你,我隻是好奇,所以才跟來。”她將自己的目的交代出來。
她原本就沒想過對她不利,若真如柳尹爾說的那樣,她怕是剛從學院出來,便被她一招擊殺了。
柳尹爾一聽,神情複雜的看著月流蘇,“你……”
“我隻是路過,跟過來看看,若是真的想殺你,你還能活到現在?”月流蘇反問道。
柳尹爾還沒開口,丹田處一股血氣湧了上來,又是一大口鮮血噴灑出來。
“噗!”
她捂著吃痛的心髒,整個人虛弱得已經站不住腳了。
月流蘇眼疾手快,上前便將柳尹爾扶住,“你傷的很重,附近可有醫師?”她問,煉丹師難尋,但是醫師還能用一些簡單的草藥包紮傷口止血。
柳尹爾艱難的搖搖頭,從嗓子裏吐出的聲音都嘶啞了,“沒有,你扶我去我家。”
“你家在哪?”月流蘇問。
柳尹爾伸出手朝右前方一指,“那裏。”
月流蘇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起,正有一家大門緊閉的四合院。
“景喬,來!”月流蘇喊道,景喬一聽,馬上小跑了上去。
“背著她,我們走。”
目前的局勢,哪裏能讓景喬說不的時候。
“柳姑娘,得罪了。”說完,景喬反手便將柳尹爾抱了起來離開。
景堯也緊跟了上去。
因為景堯傷勢未愈,月流蘇“貼心”的叫了景喬。
一進院子,景堯反手將大門關上。
“院子左邊有一簇草藥地,裏麵有一味止血的草藥,葉片纖長,扯兩株,前方正門是我的房間。”柳尹爾交代道,關乎她的性命,她也顧不得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