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救過我的人,你們一旁坐著就成,我先幫他止血。”月流蘇不疾不徐的拿出匕首來,將他的衣衫劃開。
頓時間,一道鮮血淋漓的刀傷呈現在她眼前,她用紗布小心翼翼的擦去傷口出的鮮血,這道傷口便完全的呈現在她麵前,大概是一把手持匕首的長度,刺入挺深的,不然也不會一直血流不止。
就在月流蘇剛把傷口上的血漬擦去,滾燙的鮮血又浮現出來了。
她小手一揮,將自己空間中止血與補血的丹藥盡數拿了出來給他吊命,“傻喬,掰開他的嘴,把丹藥塞進去。”
“好。”景喬上前來,接過丹藥,輕而易舉的便掰開了南擎天的嘴,把丹藥丟了進去。
“看來他還有點知覺,應該還有救。”月流蘇抿了抿唇,繼續有條不紊的給他止血。
南擎天的身體素質很好,怕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撐到現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眾人紛紛安靜的待在魔獸車上,因為地方夠寬敞,所以足夠月流蘇施展了,加上一旁有柳尹爾助陣,南擎天還沒這麼容易咽氣。
魔獸車離天玄鎮越來越遠。
此時,跑遠了好久的歐陽芷雅折返了回來,始終,她的心裏還是放不下南擎天,她的心裏雖然他不是很重要,甚至充當一個被她利用的角色,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回去看看,至少,幫他收屍也成。
直到她氣喘籲籲的來到那個地方的時候,地上除了一攤鮮豔的血跡,哪裏還有南擎天的蹤影。
她眼眸睜得很大,腳步緩緩上前,隻看到兩道深深的車輪印經過。
“難不成?……”她心裏大膽猜想,仰起頭來眺望遠方,隻見那一條長長的輪印通往遠方,這是通往皇城的路。
於是,她的腳步不停,飛快的跟了上去。
……
時間倉促而過,外頭的天已經黑了,月流蘇將最後一針收起來,用溫水洗了洗手,這才靠在旁邊休息一會。
南擎天的麵色比之前那蒼白到跟死了一樣的好了很多,呼吸也平穩了下來,但是心跳依舊很弱,躺在車的中央一動不動。
南擎天身軀上被纏上了一層厚厚的紗布,車裏點了炭火,很暖和,月流蘇就拿了毛毯來蓋在他身上,足夠了。
“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來,我盡力了。”月流蘇靠在車上,抿唇笑道,絕美的小臉上有些疲倦。
她可是用了好幾個時辰才將他的傷口處理好,隻要後麵不感染,造血功能恢複正常,有百分之八十的機會活下來,但若是造血功能出現問題,加上傷口感染,她怕是就白救了。
“你休息一下,咱們今晚隻能住露宿了,一會找到好的地方,咱們就停下來。”柳尹爾坐在月流蘇旁邊,有些心疼。
通過這段日子的接觸,她知道月流蘇很要強,凡是親力親為,女子不應該柔弱一點嗎?好吧,這一點她在月流蘇的身上一點點都沒看到。
月流蘇調轉了一個麵,直接將自己的小腦袋磕在了柳尹爾瘦弱的肩膀上。
“那你們找,我先小小的偷個懶,到了地方就叫我,好吧。”
“恩。”柳尹爾回應。
幾人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去吵月流蘇。
天擦黑,外頭又開始飄雪了。
景喬與景堯非常有默契的出去趕魔獸車前進。
“堯哥,今年好像比去年的冬日更長哈?”景喬無意間的提起這個話題,不多時,鵝毛大雪順著天空飄落下來。
還好他們的魔獸車夠大,輪子夠高,不然怕是要陷在雪地裏。
外頭下的雪太大了,眾人就找了一個山洞過夜。
“妮子,要不要將這個人挪下來?”景喬下了車,走在最後麵。
月流蘇回頭來,表情蒙圈了一下,這才想起來馬車上還有一個人,“那啥,陷在盡量不要去挪動他,將魔獸車往山洞靠一些,然後咱們隻需要查看狀況就可以了。”
“咱們此次離開的炭火準備得多不多?”月流蘇接著又問了一句。
“還挺多的,柴火啥的我都收了些,能用一個月呢。”景喬道。
“那行的,車裏定然冷,時不時的加一些炭火暖暖,你一會去他身上摸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件,就當抵了咱們的炭火與護理費用,還有我的手工費,治療他我花費了太多的丹藥,都拿回來。”
景喬聽得嘴直抽搐,就知道月流蘇不會這麼容易救一個人的。
月流蘇轉身往山洞裏走去,她其實不是要收取利息,南擎天雖然救過她的命,但不是本意,她當時看得出來,全都是因為歐陽芷雅,所以他才會下意識的做出那種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