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冷笑一聲,蹲在地上,心裏那種淒涼的滋味誰能懂呢?
她隻是一心想報仇,為自己抱不平,讓自己好過一點,苟活於世,可是最後呢……她好像一隻胡亂跳的小醜。
……
另外一邊,柳尹爾一路追問。
“流蘇,你真的放任他?不怕他跑了?”
“怕什麼?他若是想跑,早就跑了,根本活不到今日,說明他內心是非常負責任的,雖然我不太清楚這種人為何會給歐陽宏坤賣命,但隻要沒有人性的人,絕對不會被近距離刺傷。”月流蘇抿唇笑道。
這些就是她分析的結果,一點點的良知,就是人性固定的根本。
恰巧,她捏住了最重要的一點。
隻要南擎天還有良知,不出明日,她便能知道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隻要弄清楚小辰的事,甩掉歐陽宏坤來,可謂輕而易舉吧,正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
“哦!”柳尹爾半懂不懂的樣子,呆萌得可愛。
……
深夜,外頭下起了小雪,月流蘇等人紮了好幾頂帳篷,並沒有有輪流守夜。
歐陽芷雅的身影悄然的出現了,她走近南擎天的身邊,輕輕的拍醒了他,“走。”
“芷雅……”南擎天驀然驚醒,眼前正是那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麵孔,他的眼頓時哀愁,本來痊愈的傷口突然隱隱作痛。
“走!”歐陽芷雅壓低聲音來,急切的道,轉身,飛快的朝著森林跑去。
南擎天站起身來,望了一眼正在帳篷中熟睡的幾人,咬了咬牙,終於抬起腳朝著森林走去。
南擎天前腳剛走,月流蘇便坐起了身,柳尹爾跟著坐了起來。
“流蘇,你真的放任他嗎?會不會得不償失啊?”柳尹爾有點擔心,說實在的,她的心裏陌生人都是不值得信任的。
“有興趣嗎?咱們去看一出好戲。”月流蘇揚起粉唇來,大刺刺的笑道。
“好。”柳尹爾點頭道。
“披上披風,咱們走,小心些,別吵醒他們。”月流蘇小聲道。
柳尹爾閉嘴的點點頭。
她們靜悄悄的起身往森林走去。
跟蹤個人,對月流蘇來說小菜一碟。
大概一會的功夫,月流蘇與柳尹爾便到了地方,輕輕一躍便隱身與茂密的樹上,大概距離她們十米的地方,南擎天正在與歐陽芷雅爭吵著。
“我最後問你一遍!殺不殺她!”歐陽芷雅氣憤到了極點。
“你不要這麼偏激,本來此事就與她無關,你如此這般無理取鬧就是在給自己添堵你知道嗎?芷雅,你錯了,這件事本來與月流蘇就沒有多大的關係,是你硬要將這頂帽子扣在她的頭上,醒醒吧!不要一錯再錯了!”
南擎天還在苦口婆心的勸道。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這才幾日時間,你就被她收買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向著她!南擎天!我看錯你了!”歐陽芷雅緊握著雙手,梗著脖子與南擎天爭論,那雙黑眸中充滿了怨恨。
“芷雅,你說話注意點,我什麼時候被收買了?我這是實事求是!你莫要再偏激下去!”南擎天的耐心早就被磨光了,眼前這個女子,已經將他心裏的美好與愧疚,一點一點的磨光了。
此刻,他麵對的,不過是一個隨時都能激怒他的人,唯一讓他保持最後一絲理智的,不過是那最後情義的警告。
歐陽芷雅愣了一下,之後仰頭大笑起來,“嗬嗬……”
注視著南擎天的那雙眼裏盡是冷漠,“南擎天,你以為你是誰啊?你這麼急著替她辯解,難不成這段時間,你也被她吸引了?恩?”
“你注意言辭!”南擎天緊握著拳頭,眼前,歐陽芷雅一副欠揍的模樣,他心中憋著一股氣,久久散發不出來,也許,從她給他那一刀開始,他們之間僅剩的情就已經被斬斷了。
如今,因為她這番不留情麵的譏諷,他們之間最後的舊情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嗬……”歐陽芷雅心間一涼,“你這是不打自招了?我一試就試出來了,你還真是廉價啊!”
“你住口,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南擎天突然出聲怒吼,一拳扣在她身後的那顆大樹上,眼神突兀,歐陽芷雅一次又一次毫不在意的觸碰他的底線,難道就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很厭煩嗎?
歐陽芷雅心底一驚,方才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她麵色不改,仰起頭來,繼續不怕死的諷刺著南擎天,“南擎天,我不信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