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同意。”柳尹爾自然沒什麼意見,但是餘光所及之處,便是對那南擎天的警惕,方才她看到他與歐陽芷雅爭吵,看樣子是將東西倒進了他們的吃食當中。
她還得忍著不揭穿,真真的快將她氣死了。
看到月流蘇如此淡定,她心生無奈。
月流蘇看出了柳尹爾異常,給她一個淡定的神情來,“尹爾,你去看看長老起來了沒,車上還有一些幹糧拿下來分了,等到了皇城,我再請你們吃好吃的。”
“哎,等等,堯哥也一同去,小心些,別把長老驚醒了,一會發飆了別怪我沒提醒啊。”月流蘇半開玩笑似得說。
“恩。”景堯自然上道,起身來轉身便走了。
柳尹爾嘟嘟嘴,她知道月流蘇是故意支開她的,讓她冷靜一下,好吧,她肯定要冷靜一下的,免得一會自己沉不住氣,揭穿了南擎天的陰謀怎麼辦。
不能壞了月流蘇的大事不是。
看到柳尹爾跟在景堯身後屁顛屁顛的走了,月流蘇這才算真的鬆了一口氣。
再看南擎天,一臉不自然卻還在裝,其實他的內心也非常糾結的吧,她心中萌生了想給他一個機會的念頭。
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就看他自己的覺悟了。
車上,景堯走在前頭,莫可進還睡得很熟,從天玄鎮出來,他幾乎整日喝酒,每日醒來的時間也在喝,真正清醒的時間不過一兩個時辰。
“堯哥,你怎麼這麼沉得住氣,你方才也看到了,我們應該當場把他抓住,反正證據也在不是?他跑不了的。”柳尹爾很不理解,不能在月流蘇麵前發牢騷,在景堯麵前發發牢騷還是可以的。
景堯一回頭來,萬年沉穩的俊臉上出現了一絲笑意,“尹爾。”
景堯剛一開口,柳尹爾就愣住了,目光怔怔的盯著他看,在她的記憶中,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頓時那顆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腦子發懵,低著頭,手足無措。
“我,我在……”
“流蘇這麼做必定有她的道理,我們隻需要配合演戲,後續的結果,我相信你會很滿意,妮子不會做她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們隻需要相信她即可。”景堯頭一次說話這麼委婉,柳尹爾刹那間就不適應了。
她本就就對他頗有好感,他越是這樣,她整個人好像都不聽使喚了。
“我,我知道了……我隻是不想他迫害我們,所以才……”到這裏,柳尹爾的心頓時一痛,在她的心裏,敵人就是敵人,永遠無法成為朋友。
對敵人更不能心軟,不然最後受到傷害的就是自己。
這一點她深有體會。
整個火鳳族一夕之間破滅,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族人單純,太容易相信別人。
“恩,一會你看著我,見機行事,我怎麼做,你就怎麼做。”景堯交代道。
“恩,我知道。”柳尹爾回答,將自己方才那揪心的痛藏得很好。
她會報仇的,至少在回去上天道之前,她要為整個火鳳族報仇雪恨。
……
在外,南擎天突然說話了。
“月姑娘。”
“恩?有事?”月流蘇正坐在火堆旁與景喬說說笑笑,回頭來,絕美的小臉上一臉疑惑。
“南某……”
南擎天麵色為難。
“你有事就說。”月流蘇正經起來。
“那日,你問我關於棕南麒麟的事,我想,告訴你也無妨。”南擎天牽強的扯起唇角,道,長滿繭子的雙手相互交錯著,他在不安。
“你要說?難道不覺得這是在背叛歐陽宏坤?”月流蘇倒來了興致,她還真沒想過,南擎天竟然會挑在這個時間說這些。
難道想在殺他們之前,給自己心裏一個安慰?
還是說,篤定她逃不過他的魔爪,即便是說了也無妨,還能減輕她心底的防備?
不得不說,月流蘇的分析十分到位。
南擎天隻是良心難安而已。
找個機會給自己的良心找一個好點的理由。
知道棕南麒麟這個秘密的人都得死。
他便有了理由動手。
這樣心裏的負擔就少了很多。
“你救了我,既然你有這個要求,我就應該告訴你,再者,隻是告訴你關於棕南麒麟的事,並不會讓你有機會找到歐陽宏坤的弱點。”南擎天說得何其輕鬆。
“行,你說,洗耳恭聽。”月流蘇揚起粉唇笑道,很好,這個理由很強大,她佩服。
南擎天緩了一口氣,緩緩道:“棕南麒麟原本是守護天柱聖獸的幼子,真身為金麒麟,因為父母為聖獸,出生便已被奠基為神獸,其血統純正,被歐陽宏坤盯上,兩百年才敢出手盜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