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大小姐。”
月流蘇雙手環胸,就看著中規中矩的站在她麵前的十多個家丁,他們帶的東西都停齊全的,全都是來布置院子的。
“恩,你們隨便弄,但是切莫弄死我的花草了,明白嗎?”
“小的明白!”
“行了,你們忙你們的去吧,我去休息會。”月流蘇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不用想,現在整個月府都是亮堂堂的吧,也許大街上更熱鬧。
相比她這小院,冷清得都跟沒人似得。
“是。”
月流蘇回了自己的房間,現在她需要小小的休息一會,晚上還有大事要做呢,不做她怎麼能安心的從月府離開呢?
……
地牢中,月靈兒還在苦苦哀求著。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見淩哥哥,我不要呆在這裏,我知道淩哥哥不會這麼狠心的!他是愛我的,他怎麼可能娶月流蘇那個賤人!不會的!你們都在騙我!都在騙我……”
她早就已經聲嘶力竭,但是卻無一人搭理她,在這個偌大的地牢中,回應她的,隻是她那嘶啞得不成樣子的聲音。
因為秋畫豔的緣故,現在月城已經徹底的放棄了月靈兒,親生的又如何?毫無利用的目的,他要一個女兒又何用,既不能牽就丞相府,也不能牽就祁越淩。
他用來有何用?
倒不如說,在月城與秋畫豔撕破臉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沒有要保住月靈兒的念頭。
秋畫豔在月府的地位逐漸低下,即便他現在要與丞相府撕破臉,她也隻能受著!
在天玄大陸,荼毒了嫡女與正妻的下場是很慘的。
所以,秋畫豔從一開始就是在自找死路,她之所以要將所有的罪攬在自己身上,就是想給月靈兒一條活路,不願意說出那件事的真相,也是為了給月靈兒爭取一條活路。
她現在牽掛的就隻有月靈兒一人了。
她所做的不過是保住自己唯一的女兒罷了。
月靈兒試圖站起身來,用力的拍打著鐵籠,捆住她自由的鐵鏈,叮鈴作響著。
“放我出去,我要去見淩哥哥,我要知道是不是他真的想娶月流蘇那個賤人!他不要我沒有關係,但是他也不能娶月流蘇,他怎麼可以娶月流蘇……怎麼可以……”
她已經撕心裂肺到流不出淚水了,心口被疼痛淹沒,但是她已經完全不能將自己內心的悲傷表現出來了,她順著地牢緩緩的癱在濕冷的地上。
在這裏呆了半個月,已經習慣了這裏的黑暗,什麼孤獨她都能忍受,但是她唯獨不能忍受的就是自己愛的人娶了那個自己最討厭的人。
突然,她運起魂力,直直的朝著那堅硬的地牢衝擊著,她不要,她要出去!她不要呆在這裏!她一定要當麵問清楚,祁越淩為什麼要娶月流蘇,算來算去,她還是不甘心。
一聲聲強硬的碰撞聲在地牢中赫然響起,但是守在地牢出口的人好似都習慣了,也沒有多去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
轉眼,已然是深夜,月流蘇已經收拾好了,她將一身純白的衣裙穿在裏頭,外頭直接套了一件黑色的外裙,將黑如墨的發絲散落下來,隨意的披在身後。
“搞定了。”月流蘇將發絲捋順,笑著道。
神絕冥伸出手來,輕輕的捧著月流蘇那嬌俏的臉頰,“小月兒可要為夫跟在你身後?”
“不用,你去心湖呆著,等到了我叫你,人太多了不方便我穿梭啊。”她笑道,將神絕冥的手拿下來,她轉身便走,“我走了。”
神絕冥無奈,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流光消失掉。
就在月流蘇開門的一瞬間,好似隻有她一人似得。
她望了望四周,飛快的朝著柳尹爾的房間走去,輕輕的敲響了三聲房門,很快她便出來了。
“走了。”月流蘇直接拉著柳尹爾悄悄的溜出小院。
她知道秋畫豔住的院子,所以便直接繞開小院正門,往後門溜出去。
腳下輕輕一點,兩人的身影如同黑夜中的鬼魅,悄無聲息的穿梭在夜色之中。
月流蘇與柳尹爾就坐在房頂上,今夜很暗,暗到別說月亮的影子了,就連那一條常年掛在天邊的銀河也消失不見了。
“流蘇,咱們去到底是幹啥呢?”柳尹爾忍不住問,躺在房頂上,看著月流蘇靜靜的等待著什麼。
“一會你就知道了,你先在這裏等我一會,我下去看看情況。”月流蘇說完,身形一閃,飛快的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