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可以……難道你忘記了你對我說的話了嗎?”月流蘇已經無法呼出聲來了,她此刻虛弱得根本站不住腳。
身上的鮮血正在無聲的流淌著,她的一身紅色衣裙正在承受她鮮血的重量,壓得她的身子彎曲,她卻倔強得不肯低頭。
月流蘇咬牙切齒,身上再痛她都沒有哼過一聲,但是在神絕冥麵前,她卻忍不住淚濕眼眶。
舞傾城一聽,手中那兩柄彎刀瞬間化作流光消失,看著神絕冥高興的問,神主哥哥,你真的願意跟傾城回去嗎?”
神絕冥那柔和的目光停留在月流蘇身上,話語中充滿了柔情與心疼,“要本尊回去也可以,你必須保證小月兒的安全。”
舞傾城心中頓時一股妒火寥寥升起,但是卻又不得不答應,她知道,若是將神絕冥逼急了,她是討不到好的,她語氣冷了幾分,不情願的道:“可以,但是,神主哥哥回去之後必須與傾城去一趟天池。”
神絕冥在聽到“天池”兩個字那黢黑的瞳孔驟然微征。
“神主哥哥若是不願意,那傾城自當親自結果了她,即便讓你恨我也罷!”說著,舞傾城又準備將那兩柄彎刀召喚出來。
“本尊跟你回去。”他話語間依舊淡定,淡定到幾乎沒有絲毫情緒。
“那傾城就看在神主哥哥的麵子上,放她一馬。”舞傾城自當高興。
“那神主哥哥,我們什麼時候回去?”舞傾城的身形一閃便離開陣法內,飛快的出現在神絕冥的麵前。
“現在。”神絕冥注視著月流蘇,從薄唇中吐出兩個淡淡的字眼。
“好,那神主哥哥現在就隨傾城回去吧。”
“你解開陣法,本尊便與你一同回去。”神絕冥那目光中盡是月流蘇那殘破的影子,他怎麼忍心自己的小月兒承受這麼多,已經夠了……
舞傾城考慮了幾秒鍾,這才徐徐道:“傾城相信神主哥哥說話決不食言,此次傾城來尋,帶了上千上將,盡在外待命,若是神主哥哥欺騙傾城,那麼這皇城裏的所有人怕是都會為這個女子付出代價。”
神絕冥那俊美的臉上盡是一片冷漠。
舞傾城的目的不是威脅神絕冥,而是威脅月流蘇,沒錯,因為她知道,威脅神絕冥也沒用,抓住敵人的弱點,便能一擊即中,正是這個道理,而她正巧深懂得這個道理。
想要讓神絕冥束手束腳的跟她走,她隻有將自己置於險境,冒著被他一招斃命的危險。
她在賭,賭的不是自己在神絕冥心中的地位,而是月流蘇。
神絕冥單手負立身後,那深情的目光在月流蘇身上兜兜轉轉,“走。”他從薄唇中吐出一個毫無溫度的字眼。
“不……”這一刻,月流蘇那顆心仿若碎了一般。
“不要,神絕冥……你不能跟她走……”月流蘇那顆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感覺不到痛,如果她知道有這一刻,她說什麼也不會回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