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哥哥!你這樣讓我回去,師傅那邊我不好交代。”舞傾城咬牙切齒的說,幹脆直接將自己的師傅搬出來,免得神絕冥一直不買賬。
五年了,她原本以為一直守在他身邊,便能將他的心牢牢抓住,甚至不惜冒險與他一同去駐守天柱,可即便回到了紫城,他們之間的患難與共,還是換不回他的心。
不會!
她舞傾城想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她雙手緊握,隱忍著。
“來人啊,將聖女安全送回府中。”
舞傾城沒想到神絕冥絲毫不買賬不說,居然開口便直接叫人將她送回去。
“是。”侍女領命,紛紛低下頭往大廳走去,擋在舞傾城麵前。
“聖女請回,神主大人要休息了。”領頭的侍女正是神主府的管家,她說的話就是神絕冥的命令,若是她不離開的話,她怕是會直接動粗了。
舞傾城咬牙切齒,一臉哀怨的注視著神絕冥,心有不甘又能怎麼樣?她不想將自己的麵子鬧得太難看,隻得先離開了。
“神主哥哥,你等著,總有一日我會風風光光的嫁進神主府,到時候任憑你趕我都趕不走,哼!”舞傾城冷哼一聲,轉身利落的離開。
月流蘇站在角落,默默的看著一席寥寥青裙的舞傾城從大廳出來,身後跟著十幾個侍女將她送離,看到那張一直印在腦海中的人越走越遠,月流蘇心中說不出的平靜。
總有一日,她會從舞傾城身上拿回相應的代價!
此時,整個院子裏隻剩下她一人,然而,從大廳中傳來一聲不疾不徐的聲音。
“躲在門口作何?進來。”
“額……”月流蘇無語了?連舞傾城都沒察覺到她的存在,倒是身受重傷的神絕冥先察覺到了,好吧,她本就沒打算躲下去,於是大大方方的走出來,徑直的往大廳走去。
她後腳踏進的時候,眼前那熟悉的麵孔令她激動得呆滯了,他還是沒變,俊美無暇的容貌,優雅的坐姿,就連說話的語氣與音調都一模一樣。
“神絕冥……”她出聲喊道。
神絕冥目光一斜,便落在了月流蘇的身上,嬌俏的韻味中從骨子裏散發著一股莫名的嫵媚,那巴掌大的小臉上盡是期盼與思念,在對上她那雙眸子的一刹那,他那顆心髒突然猛地收縮了一下!那心中空缺的地方好似有了發展的方向。
那是一種似曾相似的味道……
“嗬……”突然,從神絕冥的唇中發出一聲嗤笑,冷淡的語氣中有著少許的警告,“你擅闖我神主府就是為了來叫一聲我的名字?你可知,神主的名,不是誰都可以叫的。”
感受到神絕冥這冰冷的模樣,如同被人一瓢涼水從頭頂澆了下來,冰涼刺骨。
“你……你怎麼了?”月流蘇腳步輕抬,往他身前又挪動了兩步,“神絕冥,你看看我,我是月流蘇,你難道忘了嗎?”
此時,淚珠子在她的眼眶中打轉,卻始終倔強得不肯落下,五年了,五年她未曾落下一滴淚,但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她保持了五年的冷靜與理智,就在他出口的一瞬間,驟然崩塌。
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怎麼可能說不認識她呢?但是他那陌生的眼神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一切好像在他們相遇的這一刻就變了。
她想象的那些重溫的美好好似都隻是想象,他真的忘記了她。
“月……流蘇……”神絕冥開始逐漸回憶,但是他在腦海中搜索了一圈,還是想不起有關於她的記憶。
“你擅闖我神主府,難不成就是想在這裏胡言亂語?你可知每日想私自潛入神主府,在本尊麵前求存在的人,都是何種下場?”神絕冥那雙紫眸微眯,一股駭人的冷意凸顯出來。
月流蘇深吸一口氣,倔強的仰起頭,不讓自己的淚水掉下來,原來,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惦記著他,他卻早就忘記了她的存在。
“神絕冥,你難道一點點都沒有想起來我是誰嗎?我是誰你心裏不清楚嗎?我不顧一切來上天道來紫城是為了什麼!難道是我自己想來嗎?都是你都是你!都是因為你……”月流蘇幾乎快要控製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了。
這幾年壓抑在心中的思念與憤怒全都發泄出來,她早就想罵他一頓了,當初憑什麼擅自替她做決定,如今又不記得她的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