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們不熟,其次也沒有必要,再說了,我為什麼跟你去你的寒舍喝茶?如今晚了,我家人該著急了,公子請自便?”月流蘇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好吧,她真的已經很客氣了,但是真的沒見過像納蘭亭這麼固執的人。
才第一次見麵就想要求她跟他一同回家?這特麼是不是腦子抽了?
月流蘇利落的轉身,大步流星的朝著街頭走去。
身後,納蘭亭愣在原地,目視著月流蘇的身影緩緩的消失在街道口。
“嗬……很好,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拒絕本公子的邀請。”納蘭亭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素未謀麵的女子身上吃口舌之虧,這就算了,人家居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甩過他?
這統統都不算,人家居然都沒有被他這帥氣的麵容吸引???他在紫城縱橫多年,還是第一次受挫。
“來人,想辦法將月流蘇給我綁回去。”納蘭亭朝著月流蘇離去的方向抬了抬眉眼,他還就不信了,自己這麼有魅力,迷倒萬千少女的他會再次被一個女子拒絕。
“是。”暗處突顯十個黑衣人,身形一閃,朝著月流蘇離開的方向而去。
……
前方,月流蘇剛走了大概兩條街,便感覺到身後跟來的人。
“還沒完沒了了?”月流蘇雙手叉腰,整個人都無語了,這個納蘭亭到底要幹啥?真心請她喝茶她不相信,如果說想利用她也不對,因為他們是第一次相見,所以呢?
她來不及多想,三下五除二便閃身從街上離開。
想甩掉納蘭亭不容易,但是甩掉幾個暗衛還不行?
……
天微亮,月流蘇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神主府。
“怎麼此時才回來?”神絕冥在大廳裏坐了一整夜,終於在四更時分看到月流蘇回來的身影。
“別提了,我今天遇到一個神經病,這不,為了安全回來,我甩了跟著我的那些人好幾條街,這才平安回來。”月流蘇說的有氣無力,看到桌上就隻有一個杯子,她端起來便一口飲下。
神絕冥掀了掀眼皮,目視著月流蘇將他的那被茶水喝了下去,要知道,他可是非常嫌棄別人碰他的東西,但是這一次他居然沒有?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月流蘇放下茶杯,坐下來,用手不停的扇著風。
“下次是否還想甩掉本尊的人,獨自出門?恩?”神絕冥薄唇輕啟,淡淡的語氣中聽不出絲毫的怒氣,甚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天地良心,我沒有。”月流蘇嘴硬道,其實出門的時候她刻意轉了個彎,丟了兩隻暗衛,身邊有旁人跟著,吃點東西都不自在。
“恩?”神絕冥明顯不相信。
“好了好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再說了,你不用安排暗衛給我,我打不過可以跑,真的。”看她那無比真誠的眼神,她真的不需要暗衛跟著啊。
“像今日一樣?”神絕冥語氣冷淡。
“額……”月流蘇無語了,這貨就是想揪著她不放,她起身來,不再與神絕冥談論這個話題下去。
“我先回去睡覺了,你早些休息。”說完她從大廳左拐走了出去,留下神絕冥一人坐在大廳中,某人修長的十指緊握,心中有一股散不去的怒氣,看到某人這麼悠閑的走了,他有種想要給她吃吃苦頭的衝動。
……
回到房間中,月流蘇躺下便睡著了。
睡夢中,她又夢到了神絕冥走的那一日,那一刻,她甚至在乞求著他別走,別離開她……
但是最後他還是跟著舞傾城走了。
“不,你不要走,神絕冥,你不走好不好?你走了,我怎麼辦?……”睡夢中,月流蘇在呢喃著,眼角的一滴淚水無聲的滑落。
神絕冥單手背在身後,站在床前,目光一直沒從她的身上離開,看到她睡覺也睡得不安分,心中突然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
她嘴裏的呢喃飄在他的耳畔,站在她的角度去聽,多麼淒涼的乞求,他當時真的不顧她的意願離開的嗎?不論他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有很長一段時間的記憶是空缺的,他想要試圖找回,但是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求求你,留下來……”
……
外頭天已經大亮,月流蘇這才睜開疲倦的眼皮坐起身來,整個房間空空蕩蕩,隻有她一人。
“嗬……”她唇角揚起一抹苦笑,起身洗漱,換了一身淡橘色的百褶衣裙,外麵套上一件寬袖薄紗裙,戴上一支純白的步搖簪,整理一下情緒,這才激情滿滿的從房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