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深思之時,頭腦突然一陣暈眩,她暗叫不好,試圖站起身來,可就在這時,她突然倒在冰涼的地上,暈了過去。
就在此時,神絕冥高大的身軀赫然間出現,目光所及之處,便是倒在地上的月流蘇,大步走過去,將她抱了起來放在床榻上。
從回來他就感覺不對勁,果真如他所想,月流蘇渾身滾燙,怎麼叫都叫不醒。
將她扶起來背對著他,神絕冥站起身來,手掌一揮,直接將自己的靈力過度給她。
不知為何,每每看到她受傷的樣子,他的心如刀割,卻始終不明白這種痛的出處。
……
第二日傍晚,昏迷整整一天的月流蘇終於醒來了。
她揉揉自己惺忪的雙眼,這一覺睡得她渾身酸痛,鎖骨上的那一朵紅蓮不再發燙,渾身黏黏的,她直接去鴛鴦閣的溫泉中泡一泡,好吧,神絕冥這院子還真不得了,要啥有啥。
大概一會,她便起來了,換上一身墨藍色的百褶流雲裙,用流蘇簪隨意的挽起一個發髻便算完成了。
她分明記得自己暈倒在地上,醒來的地方卻在床榻上,不用想了,肯定是神絕冥來過了,所以,她能這麼快醒來,也一定是他了。
於是,她從鴛鴦閣出去,找神絕冥的所在。
才剛從鴛鴦閣走出去沒多遠,便從後殿裏傳來一聲女子的吵鬧,處於謹慎,她及時退了回來,站在轉角處。
“神主哥哥,聽說神主府最近來了一個女子,可否引薦給傾城瞧瞧?若是瞧得上眼,還請神主哥哥給傾城這個人情。”
毫無疑問,這是舞傾城的聲音,月流蘇到死都不可能忘記,就是她拆散了她跟神絕冥兩個人,她雙手緊握,暗示自己不要衝動。
神絕冥紫眸一凜,霸氣道:“本尊這裏是來了客人,她的自由,不是本尊能掌握的,聖女無事還請回吧。”
“神主哥哥!”舞傾城頓時就不爽了,“神主哥哥是這麼認為,但是那個女子可不這麼認為,也許隻是魔族派來的奸細想要加害神主哥哥呢?所以還是交給傾城處理比較妥當。”
神絕冥掀了掀眼皮,完全沒將舞傾城放在眼裏,“哦?還有魔族的奸細混進我神主府?本尊怎麼不曾察覺?”
舞傾城接觸到神絕冥那銳利的目光時,終於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連忙改口,“傾城不是那個意思,神主哥哥還請不要放在心上,傾城隻是關心神主哥哥的安危,別無他意。”
“哦?”神絕冥一臉我不信的摸樣。
舞傾城連忙低下頭,往後退了一步,默不作聲,始終,神絕冥是不容侵犯的,方才她說的那番話就已經給她招來不滿,雖然她是紫城聖女,但是還沒與神絕冥有瓜葛,就連紫城中所傳的未婚妻,都是她自封的。
可不可笑,她付出這麼多,從未得到過神絕冥一句憐惜。
“聖女沒事的話,還請回吧,本尊要休息了。”神絕冥委婉趕人,他從不覺得舞傾城能在他身上討到一星半點的好,即便這五年她也一同守在天海,他也從未對她起過一絲心思。
“神主哥哥……”舞傾城露出不甘心的表情,她萬萬想不到這才短短幾日,神絕冥竟然已經開始偏袒月流蘇了,她怎麼甘心?
這時,舞傾城接觸到神絕冥那銳利的目光,頓時心頭一顫。
“傾城這就離開,還望神主哥哥莫要忘記七日後前往天海。”她還就不信了,神絕冥會帶著月流蘇一同前往天海。
月流蘇目視著舞傾城心有不甘的從神主府離開,心中平靜,反而在意她那一句七日後前往天海,這麼說神絕冥還是要走的。
“出來吧。”神絕冥背對著月流蘇,從她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
月流蘇聳聳肩,走了出去,站在他身後,看著他高大的身軀,那雙靈動的眼被一層悲傷覆蓋,什麼時候,他才會記起來。
“走吧。”神絕冥一隻手背在身後,舉止優雅,徑直往大廳走去。
月流蘇無奈,隻好大步跟上。
到了大廳月流蘇才發現,神絕冥已經吩咐了一桌好菜,周邊一個伺候的侍女都沒有。
“吃吧。”神絕冥優雅落座,眼皮微掀,修長的手徑直拿起筷子優雅的吃起來。
月流蘇倒是沒那麼多條條框框,坐在他對麵,拿起筷子就開吃。
看到月流蘇吃得歡,他眼中竟然透著一絲嫌棄。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就是這樣的人,不喜歡盡可不看。”月流蘇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煩躁,原本想問的話全都被吃食堵了下去。
就在月流蘇賭氣的吃東西的時候,神絕冥拿著公筷突然給她夾了一筷子,放在她的碗中,“多吃些,你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