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點茶吧,這是你最喜歡的。”帝言殤道,斟茶遞到月流蘇的麵前。
“謝謝。”月流蘇十分客氣。
“你與我還客套什麼?”帝言殤問,將寬袖一甩,大氣的坐在月流蘇麵前,那俊朗的麵容稍稍剛硬了許多。
“我有嗎?”月流蘇道,端著茶淺酌了一口放下,裝作不經意的問,“上次不是說,那一池血蓮沒有了嗎?你培育了千年才……”
“這些都是我移栽過來的,僅僅一顆種子,便能種滿整池,當時,我的手裏總共有一把種子。”帝言殤道。
可能連緣兒都不知道這一點,一顆種子發的芽,足夠生長一池血蓮。
他不單單隻中了這裏,當時他還沒來得及說,緣兒便……
這也是他心中一個久藏的秘密,自然不願意太多的人知道。
“原來如此。”月流蘇恍然大悟,不得不說,身為魔族之首,還是有點頭腦與本事的,不然怎麼能混上現在的位置?
月流蘇忽然覺得,是自己一直以來低估了帝言殤。
“說來也怪,原本這滿滿一池凋謝的血蓮,我未曾鏟除,不過是將那些凋謝的血蓮作為肥料用,後移栽的血蓮竟然能在段時間內含苞待放。”帝言殤好不隱瞞的道。
“是嗎?”月流蘇笑,她沒想到事情會這麼戲劇化。
與帝言殤的交談終止了,月流蘇整天都留在這裏,一直到天黑之後才回去。
等她走進房間的那一刻,那一麵奇怪的鏡子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她記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出現了,上次出現的時候還是在魔焰魚獸的領地中。
這麵鏡子到底想傳達給她什麼樣的信息。
月流蘇不禁走上前去,伸出手在鏡麵上輕微滑動,頓時一股冰涼的感覺傳來,她及時的縮回了手。
還是一樣的感覺,未曾改變,但為什麼還會在這裏?
就在她發愣的一瞬間,緣兒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鏡子中,未曾改變的,依舊是她那一襲火紅色的嫁衣,此時的她正蹲在鏡子中的地上。
月流蘇也隨之蹲了下來,“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她問。
“恩,我好多了,謝謝你,原本我以為你已經忘了我的事情了呢,我也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打算,但不曾想……”
“不曾想帝言殤竟然還能種出一池血蓮對吧?”月流蘇笑道:“其實我心裏有個想法,不知道你怎麼看?”
“你說。”緣兒問道。
“我若是去問帝言殤要血蓮的種子的話,你猜他會不會給?”月流蘇笑著問道。
緣兒一下就被月流蘇給問懵了。
“恩?緣兒你覺得呢?”月流蘇追問道。
“我不知道。”緣兒回答,因為那些種子,已經不是她的了,她也不知道帝言殤的手裏到底還有多少血蓮種子。
上次帝言殤撒了謊,說他手中已經沒有了血蓮的種子,但不曾想,他偷偷的多種了一池血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