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扔錢這種事情不是樓予深最最擅長的麼?那她就讓樓予深知道,不僅僅是他會,自己也會,怎麼樣,自己就是這樣,用自己的錢去成就他,他應該會覺得很開心的才對吧?
“怎麼了?不開心了?嗬嗬。”阮舒冷笑道。
看這裏樓予深的眉頭緊緊的蹙起,擰成兩團,阮舒的心裏莫名的有種快感,誰讓他總是高高在上,總是覺得所有的事情都得順著自己的心意來?
那麼,她就讓他清楚,並不是所有的事情能夠如同他自己想的那樣的,有的時候,自己不懂得尊重別人,就對於別人尊重自己這回事兒,別期待的太多。
樓予深托在阮舒腰間的手往上一托,阮舒的身子就不自覺的靠近樓予深,樓予深另一隻手托住阮舒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下去,阮舒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隻是感覺自己的嘴唇被樓予深完全的含住,漸漸而來的濕潤和深入,讓阮舒清楚,有的時候,掙紮無用這個道理在樓予深這裏是百用不爽的。
阮舒也沒有什麼心思做這樣子無力的事情,就任由樓予深扣住自己,一直這樣子吻著,直到樓予深覺得差不多了,鬆開了,這個事情才得到短暫的終止。
“我說了,你永遠也沒有辦法為自己的事情而做主,隻要我想要,你就得給,現在你清楚我和你之間的差距究竟在哪裏了麼?阮舒,你逃不掉的,這一輩子,你的太空注定隻能是在我的手掌心裏麵。”樓予深得意帶有威脅的口氣說道。
阮舒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漸漸的從歌手的吸引中,到樓予深和阮舒的熱吻中,低聲相對間,所有的人都以為這不過是一個簡單而溫情的故事而已,但是隻有阮舒和樓予深清楚,這是一場關於愛,或者是不愛的較量。
阮舒擦幹自己的眼淚,從樓予深漸漸鬆弛的雙手中站起來,她走向剛才的位置,喝了口玻璃杯裏麵的檸檬水,猛然的把玻璃杯摔倒在地,所有的人都被這一聲巨響嚇到,紛紛的捂住耳朵。
不等樓予深徹底的從剛才玻璃杯破碎的聲音中反應過來,就聽到Linda著急的呼喊聲,Linda迅速蹲倒在地,一隻手已經全部沾染上了血跡,她的手和聲音都開始變得有些顫抖。
而樓予深,似乎已經被這一幕嚇得有點兒失神,他慌亂不安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阮舒,多麼的諷刺,在阮舒割腕倒在地上的一瞬間,從阮舒的臉上,樓予深竟然看到了一抹笑容,這笑容充滿了說不清楚的情緒,不是簡單的恨,融合了太多複雜的情感,讓他的頓時之間有些迷茫。
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直到Linda的大聲吼叫,這才把樓予深從暈脹的現實中拉回,他隻覺得天暈地炫,自己的手明明是想要伸過去的,但是在看到阮舒流出來的血的時候,竟然無論如何也邁不動了步子,隻覺得寸步難行。
腦子裏麵浮現了熟悉的場景,他抱著血淋淋的秦舒,她奄奄一息,身子上全部已經沾染了血跡,那個時候,好像全世界最最恐怖的事情就是紅色,紅色對於樓予深而言,應該是這個世界上他最討厭的顏色,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