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我不僅僅不是一個聰明的人,還是一個糊塗的很徹底的人,你已經知道了一切,你居然還願意見我?”阮舒覺得意外,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的樓予深,不僅僅沒有質問,還這樣子平靜,還真是讓人覺得有點兒不適應。

平時的樓予深早就應該爆炸了吧?阮舒想。

樓予深沒有說話,一把抱起阮舒,朝著外麵走去,走出了海域,打開車門,打開空調,裏麵的溫度漸漸的熱起來,兩個人這才稍微的舒服了一些,但是樓予深的車已經沒有燃料了,隻能打電話讓陸遠過來接他們。

阮舒的衣服還是濕漉漉的,樓予深看了眼阮舒,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給阮舒,“你把衣服先脫了,這樣子到時候一定感冒不可。”樓予深沒有商量的意思,幾乎是肯定句的說道。

“我沒事,陸遠應該快過來了,這一點時間,我還是能夠忍受的。”阮舒有點兒不好意思,身體卻很誠實的打了一個噴嚏,轉而兩個,三個。

樓予深實在是有點兒受不了了,他一把抓過阮舒,準備替阮舒把濕濕的衣服脫去,阮舒掙脫道:“你轉過去,我自己來。”

“又不是沒有見過,你說你身上的哪一寸皮膚不是我親眼見證過的?”樓予深色迷迷的樣子湊近阮舒,溫熱的氣息打在阮舒的臉上,阮舒隻覺得自己好像突然之間就不冷了一樣,渾身的滾燙感和灼熱已經讓阮舒想要快速的脫掉自己的衣服。

考慮到自己是沒有什麼辦法讓樓予深放棄看著自己了,阮舒伸手關了車裏麵的燈,在忽明忽暗的車裏,拖了自己的濕漉漉的衣服,遊刃有餘的穿著樓予深寬大的西裝外套。

陸遠辦事情永遠是擔心的,來的時候想起樓予深的車沒有燃料就順手去加油站拿了一罐燃料,趕到萬分著急的從車裏麵出來到樓予深的車前,發現樓予深懷中正摟著阮舒,看到陸遠靠近的時候,臉上這才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打開車門。”樓予深懷裏抱著阮舒,急匆匆的對著陸遠說道,在靠近阮舒的一瞬間,感覺到阮舒身上的額灼熱感,陸遠打開車門,擔心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發燒這麼嚴重還來海邊?”陸遠有點兒蒙逼。

“鑰匙給我。”樓予深顯然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去解釋一些東西,現在隻想趕快帶阮舒回去,陸遠這才反應過來的拿出鑰匙,接下來就是自己看不到的很快消失的車尾。

歎一聲之後,陸遠進入車內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帶來的燃料還在樓予深剛剛換的那輛車上,隻能捶胸頓足,責怪自己的腦子有點兒不怎麼夠了。

現在這個時間點去醫院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樓予深打電話叫來了家庭醫生,好在阮舒隻是因為受涼而引起的發高燒而已,吃了藥,好好的的休息就行了。

守在阮舒身邊的樓予深一整夜都沒有睡著,阮舒昨天晚上一直都很不安穩的樣子,嘴巴裏麵還不停的說著胡話,揪的樓予深的心生疼,他把阮舒的頭發挽到後麵,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來的時候,樓予深買好了早餐放在桌子上,寫上便條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