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乎什麼，她要什麼，你真的關心過嗎？”溫月華抬眸與俞笙對視著，她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俞笙的內心一般，“難道你讓瀟瀟離開江慎岩，就沒有私心？”
俞笙似乎被人戳中要害，隻睨著溫月華，久久說不出話來。
“不管我有沒有私心，我都會按照她的意願行事！”俞笙說。
溫月華卻是冷笑，“別說得這麼好聽，你之所以按照她的意願行事，隻不過剛好她的意願能給你好處，你捫心自問，若她的意願與你相悖而行，你還會幫助她離開嗎？”
俞笙擰著眉，沉默著，溫月華這話無疑是對的。
見俞笙沉默，溫月華又是一笑，“所以啊阿笙，我們都是同一類人，誰也沒資格責怪誰！”
她側頭看了一眼窗外的電閃雷鳴的夜空，“今晚有點不安靜，回房早點休息吧！”
話落，她轉身準備關門。
俞笙急忙叫住她，“媽，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
溫月華回過頭來，淡淡一笑，“你問。”
俞笙緊盯著她眼睛，“你到底，在為誰做事？想做什麼？”
溫月華麵色有片刻的僵硬，隨即恢複如常，她搖搖頭，“看來你並不相信我剛才得話，我說過，我所做的一切就是想瀟瀟好，我也並沒有為誰做事。”
俞笙冷笑，說了一件看似無關的事，“洪德死了。”
溫月華卻一點都不驚訝，隻淡淡說，“那真是可惜，那麼得力的一個人。”
“他是怎麼死的，你知道嗎？”俞笙又問。
溫月華笑，“我怎麼會知道？”
俞笙說，“從他幫助你從精神病院跑出來後，我的人就一直盯著他，但是從前天開始，他就不見了，直到剛才，我接到消息，說他回老家看望年邁的母親時，意外墜入河中淹死了。”
溫月華輕輕哦了一聲，頓了頓說，“那你去問問什麼時候舉辦葬禮吧，他之前也幫了我不少忙，雖然都是因為你爸的關係，但我還是應該感謝他的，問清楚時間了，我也去祭拜他一下。”
俞笙冷笑，“看你的樣子，早就知道了吧？”
“你誤會了，我並不知道。”溫月華搖頭，再次下了逐客令，“已經很晚了，我真的要休息了，阿笙，你也別想這麼多，回去睡吧！”
話落，她關上了房門，留下俞笙一個人站在昏暗的走廊裏久久沒有離開。
*
翌日，雨停了。
瀟瀟一夜未眠，第二天去公司時臉色不太好，加上公司裏因為昨夜胡夫人大鬧“望江閣”的事也被人拿來議論，更是坐實了瀟瀟狐狸精的名聲。
瀟瀟知道，這事兒就是連娜傳出去的，全公司隻有她唯恐天下不亂。
中午時，瀟瀟不想去食堂吃飯聽那些人的八卦，恰好許暗香約她到樓下的西餐廳去。
她們坐在臨窗的位置。
許暗香點了兩份牛排，兩杯咖啡，恰巧，都是她愛吃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