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麼樣呢,我早就忘了。”莫華予張口說得越來越多,即便隻是短短的幾個詞語,王丹也覺得自己受到了觸動,而這一點,正是他所無法忍受的,因此便直接的打斷了他,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你沒有!”察言觀色這一點本就是他的天賦,即便是現在麵對著他遲鈍了些,莽撞了些,也仍是察覺到了這一點。
“我有,所以,你便也忘了吧。”怎麼可能不忘呢,從離開的那一天,王丹就拋卻了過往,再也不打算回頭,亦不能回頭。
“嬤嬤還在那兒等你,一直等著你,你不去看看嗎?”他的神色是那麼的堅決,語氣亦是一樣,好像無論怎樣都不會改變是的,相同意思的話說了太多遍,開口的時候連莫華予自己都預測到了答案,不過是拒絕罷了,從來如此。
“或許吧。”誰知道呢,這個問題的答案王丹自己都不知道。
“……”聽著他意味不明,滿滿不確定的一句話,看著他說完之後轉過身離去的身影,莫華予一時間前所未有的軟弱了下來。
“來得挺早的啊。”禁製被觸動,秋水翻轉手印,變動了些許,緊接著莫華予就進了秋水的洞府。
“嗯。”神思遊移不定,莫華予的心思還在之前的王丹身上,聽了秋水的話,也隻淺淡的應了聲,坐到了她的對麵。
“怎麼了?遇見什麼事了?”昨夜接到他傳音紙鶴的時候隻猜是因著昨晚他本身的變化,但看他如今的樣子,卻似乎又不是了,似乎遇見了其他的事呢。故事裏從頭到尾強悍到底的人,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堅強與軟弱,情緒與弱勢,一分也沒有少,這個世界,不僅僅隻是一個故事,而是一個活生生的發展著的世界。
“王丹,你知道嗎?”看著秋水,莫華予遲疑了許久,還是問了她。
“知道,與你一同長大的竹馬,你奶嬤嬤的孩子。”點了點頭,明了他是遇見王丹了,說實話對於這個人秋水一點也不了解,故事裏著墨不多,除了看不慣莫華予,和他對著幹便似乎沒有其他了。
“他……怎麼樣?”在她所知道的東西裏,是怎麼看待他的呢?
“怎麼樣?怎麼說呢,他是一個很糾結的人,陷入黑暗,掙脫不得,不肯回頭。”莫華予對王丹極其的容忍,很多次,明明可以把人打入塵埃,卻偏偏什麼也不做,連落井下石都不肯,相反還要去幫上一幫,直到故事最後,他都還活得好好的。
“他會變成什麼樣子?”黑暗,掙脫不得,聽著秋水的話,莫華予再問了一句,問出口之後,立刻的就反悔了。
“算了,我不想知道。”知道了又能怎樣呢,所做出的決定都發自於本心,從來沒有對不起他啊。
“誒誒,你有點不對誒,怎麼感覺多愁善感的一下子。”雖然明了莫華予他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但真看到他這副思緒過重的樣子,秋水還是很不習慣,就跟一隻老虎突然在你麵前躺下來,露出肚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