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比大聲恐嚇還要更讓人害怕,平淡的口氣讓人毋庸置疑他堅定的決心。“不要,不要殺我。我有請柬,真有請柬。”這個年輕人是有點鐵骨,但唯一的缺點就是貪生怕死。剛才坎迪斯百般蹂躪,他硬是吭都沒吭一聲,因為他知道對方既然對他嚴刑逼供,那麼自己就絕對沒有性命之憂,至於肉體上的疼痛,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飄無蹤解開俘虜身上的禁製,毫無感情地說:“趕緊證明,否則我敢保證,你絕對會在呼吸之間就從這個世界永遠地消失。”
可憐的俘虜,四肢僵硬,但完全顧不上活動一下,就趕緊在胸前一陣猛掏,終於拿出兩張請柬,遞給飄無蹤,然後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你一個人怎麼有兩張請柬?”坎迪斯好奇地問。
“我們家族是鬥者世家。目前西土大陸唯一的鬥皇就是我們家族的人。因此,我們家族是西土大陸任何勢力都不敢小覷的。”俘虜越說越趾高氣揚。
看到這小子的得瑟樣兒,飄無蹤就來氣,立刻給了他一個爆栗。“哎喲”一聲慘呼。
“別自吹自擂了。挑重點說。那麼家族叫什麼?這兩個請柬都是送給誰的?為什麼就你一個人來了?”飄無蹤沒好氣地叱責道。
“是,是。我們家族叫布裏奇拉。布裏奇拉世家聞名西土大陸多年,因此這次紅衣大主教邀請了我家族族長——艾倫?布裏奇拉,也就是家父,和我族第一高手——諾瑪?布裏奇拉。本來,他們是準備來的。可是正好家族來了強敵,為了家族安危,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隻得留守抗敵。於是派出本族小輩中第一人,也就是我,過來居中協調,並妥善處理相關事宜。期望最終能獲得個皆大歡喜的結局。”這小子,在飄無蹤聲色俱厲地提醒後,仍然改不掉自我吹噓的壞毛病。
“啥?你就是家族第一人?這麼看來,你們布裏奇拉世家也不咋的啊!還聞名西土大陸呢,吹的吧?”就連坎迪斯都看不過了,等那小子說完了,立即諷刺道。
“你,你,……,我,我,……。”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夥剛想發作,可想到自己是人家的手下敗將,很識相地把汙言穢語給生生咽了下去,因為他不想被虐;轉念想給自己美言兩句,但想到十有**又會被二人冷嘲熱諷一通,沒得自討沒趣,所以自吹之詞硬是沒敢說出來。於是這位悲催的哥們,“你你我我”地吱吱唔唔半天,愣是沒說出什麼實質性內容。憋屈得滿臉通紅,尷尬無比。
“別你你我我的。幹脆點,你自己叫什麼?”飄無蹤其實心裏還是很爽的,因為他最不喜歡沒事就瞎吹噓的人。
“我叫費滋?布裏奇拉。”飄無蹤的問題,多少使他的尷尬境況稍許好轉了一點。
“費滋?就你這樣兒的,也算是忠實可信(西方費滋這個詞的意思)的人?這不是侮辱我們西方詞彙嗎?”坎迪斯陰不陰陽不陽地說。
“嗡”的一聲,費滋氣得腦袋都快炸開了。現在,在他心中,坎迪斯的仇恨值直線上升,以最快的速度超過了飄無蹤。他正想不顧一切地撲上去拚命。有這麼磕磣人的嗎?就連普通人都不一定能受得了,更別說是一向如同天之驕子般的費滋了。
飄無蹤早就覺得費滋神色有些異常,發覺他準備跨步上前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以飄無蹤的臂力,別說是個鬥者,就是頭成年黑龍也未必能掙脫。“費滋,我們這位帥哥,跟你們家族的艾倫和諾瑪兩人中的哪位更像一點?”飄無蹤指著坎迪斯問道。
費滋看到這位粗豪大漢警告的眼神,立刻如同當頭被澆了盆冷水,自己所有的怒火都熄滅了。“我父親整天被家族俗物纏身,因此修為稍微低點,看上去顯得有點老,身材也略顯臃腫;我伯父本就是修煉奇才,加上心無旁騖地日夜勤修苦練,修為異常高深,因此看上去就如同這位小哥般年輕,身材也基本相差無幾。”他很配合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