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菲汐終是忍不住心中悲愴，聲淚俱下。“啊--放開我，放開我……”
膝蓋被粗糲的地麵擦破，透出殷紅，染紅一片砂礫。
眾人看著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出，有膽子小的忙轉開頭，不敢看曲菲汐絕望瘋癲的表情。
隻有楚昭烈始終麵無表情，甚至嘴角還噙著一抹笑意。
禦犬被牽走，楚昭烈一腳踩在瓷盤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還動了動腳踝將其碾碎。
潔白的碎片和一小灘血跡混雜，那顏色看在曲菲汐眼裏，分外觸目驚心。
曲菲汐不顧一切，開始奮力掙紮起來，侍衛也是被嚇得不清，一個不察竟被她逃脫。
曲菲汐直直朝著楚昭烈跑過去，卻被一侍衛眼疾手快拉住，不理會被鉗製的手，貝齒一張，狠狠咬在了楚昭烈的手臂上。
幾個侍衛見狀回過神，想拉開曲菲汐，奈何她緊閉銀牙不放鬆，若是強行拉扯，難免會弄疼楚昭烈。
一群人急得團團轉，場麵分外混亂。
楚昭烈隻看著她的臉，仿佛被咬的人不是他一般。
用了好幾種方法，曲菲汐就是不鬆口，最後是侍衛長發了狠，竟用刀鞘狠狠敲在曲菲汐的膝蓋上。
一下兩下三下……
“唔～”
曲菲汐左腿生生折斷，悶哼一聲，卻還狠狠咬著不鬆口，隻是難以保持站立，身體失衡向一旁倒去。
眾人更是大驚失色，曲菲汐竟從楚昭烈的身上，生生扯下一塊肉來。
不知是誰看不下去，陡然發出的聲響將眾人驚醒，內侍回過神來，尖細的刺耳聲線，“快，快傳禦醫，君上受傷了。”
場麵更加混亂，楚昭烈目光波瀾不驚地落在她身上。
曲菲汐狼狽的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抬眼朝著楚昭烈看過來，示威一般衝著他得意的笑。
猩紅的目光，消瘦的容顏，依稀有曾經絕美的輪廓，記憶中的女子笑靨如花，姿容絕美，兩道身影在他眼前漸漸重疊，最後剩下了一臉決然。
“今日我曲菲汐對天起誓，今生來世生生世世，定要仇人楚昭烈血債血償。”
楚昭烈心知，曲菲汐在逼他殺了她。
“將罪婦曲菲汐帶下去好生看管。”
曲菲汐無法站立，被人拖著前行，目光卻一直朝楚昭烈的方向看過來。她眸中如淬了毒一般，見者無不心驚。
直到楚昭烈被一群人簇擁著離開，曲菲汐冷冷收回目光。
“進去，老實點。”
侍衛鬆手，曲菲汐失了支撐摔進柴房。
“啪嗒”一聲，有人在門外落了鎖。
曲菲汐一動也不動地窩在那裏，腿上劇痛蔓延至全身，卻不及她心疼一分。
至此，她與楚昭烈注定不死不休。
永生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