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就回到了家。

進門的時候看到了一雙男鞋,是林月白常穿的牌子。

客廳裏沒人,倒是廚房裏傳來阿姨和林月白交談的聲音。

“月白少爺,要我說啊,你這次回來就別走了,小姐現在一個人在國內,遇到事也沒有可以依靠的,你留在這可以照顧照顧她。”是阿姨的聲音。

林月白一貫溫和帶笑的聲音響起來,“阿姨,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我聽著這話不太對勁,生怕兩個人聊下去聊出問題來,連忙推開廚房的門,“月白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廚房裏,林月白正在跟阿姨一起包包子,阿姨擀皮,林月白在包。

男人高大的身軀穿著一件粉色格子的圍裙,圍裙有點小,穿在他身上別別扭扭的,大大的手掌裏放著一個麵皮,正在往裏麵放餡料。

看到我,林月白轉過頭來,眉目之間頓時湧上無限暖光,“娉娉,你回來了,去洗個手,一會就可以吃飯了。”

我看到他們包包子才想起來,之前跟阿姨說我想吃包子,結果自己把這事給忘了。

但我哪好意思說自己吃過了,隻笑笑沒說話,乖乖巧巧的去洗了手,幫他們一起包。

反正跟吳澤冰吃飯的時候,我心不在焉,也沒吃多少。

不耽誤我吃包子。

林月白見我動手,把自己用的勺子遞給了我,看了我一眼,“我聽說,這幾天我不在的時候,你遇到了一點難題?”

“嗯。”我點點頭,雲淡風輕的說,“不過已經解決了。”

“怎麼不找我?”林月白輕聲問。

我笑笑,“不是什麼大問題,一點小麻煩而已,你最近一直在忙國外的事,我能解決的問題何必再去麻煩你。”

“梁氏的股票幾度跌停,全部品牌受到全網的極端抵製,這算是小麻煩嗎?”林月白笑笑,卻並沒有責備的意思,隻是有些無奈,頓了頓又說,“而且,我喜歡你給我添麻煩。”

我沒說話,阿姨在旁邊插了一嘴,“小姐,我看月白少爺說得對,好多事你不要逞強,你看前幾天你熬的,好幾天都沒有好好睡覺。”

我垂著頭,半晌冒出一句,“蔡斐很想你,你知道嗎?”

林月白手裏的筷子突然就掉在了盆子裏,發出“叮當”一聲清脆的聲響。

我轉過頭去看他,他麵色有些不自然,似乎極為勉強的笑了笑,說,“她想我做什麼。”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其實關於他和蔡斐的事,我有一個猜測,但是我不確定。

猜測也隻是因為最近幾天蔡斐的不對勁。

而她的不對勁,是林月白離開b城的第二天開始的。

在林月白離開的前一天,蔡斐的電話從下午到晚上一直打不通。

之後的時間裏,我曾看到蔡斐手裏拿著一張房卡,反複的撫摸,不肯放下。

一張房卡,如果是正常的情況下,是不會被允許帶出酒店的,可是如果通過一切別的手段的話,也不是不能帶走的。

但是一般人,誰會想要一個房卡?

這種東西,又不能回去再去開那個房間門,並沒有什麼用。

除非,是想要留作紀念。

這幾天,林月白在國外,我有一段時間也是聯係不上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所以我剛剛特意在他麵前提起蔡斐,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應。

而他的反應,他那一瞬間的不自然,雖然竭力掩飾,可我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不對勁。

林月白不對勁,他的不對勁和蔡斐的不對勁聯係起來,事情好似明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