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戈目光一緊,聯邦總局終於還是注意到這裏了。

他輕哼一聲,“這是搜查平民區的搜查令,勾隊長是沉迷溫柔鄉久了連搜查令都看不清了嗎?”

周圍的憲兵一陣哄笑,人人都知勾陳前段時間不知從哪裏得來了一個女人,當寶貝一樣供著,可擋不住人家看不上勾隊長啊,層層防備還是讓人家給逃了。

勾陳的臉繃的極緊,在格裏澤,哪怕是最高聯邦都要給他幾分麵子,秦玄戈這樣不給麵子的,還真是少有的幾個。

他拿回那張聯邦搜查令,才發覺手下真的開錯了,卻還是嘴硬的說道,“今天你這,我是搜定了,看你是自己讓開還是被我硬闖進去了!”

身後的憲兵都倒喝了一口氣,這勾陳隊長怎麼這般狂妄?

秦玄戈眯了眯眼,勾陳敢如此狂妄,怕是得了什麼人的允許,這暗星,終於還是引起了注意。

他的眼底一片冰冷,對著勾陳說道,“我的府邸,不知勾陳隊長哪裏來的能耐敢這樣大張旗鼓的搜查!”短短的一句話,擲地有聲,冷漠的語氣引得在場的很多憲兵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勾陳的眼中似有火在燃燒,秦玄戈越是不讓,越讓他覺得這安全焗長府裏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許他今天就可以從這裏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而再上一層!

勾陳嗤笑了一聲,“秦焗長這般阻攔,怕不是裏麵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吧!”

陸助理本以為秦玄戈會很生氣,側眼看過去,沒想到秦玄戈的唇角竟然噙了一抹笑。

但那笑卻遠遠沒到達他眼裏。

每個人都以為秦玄戈會勃然大怒,但沒想到的是,秦玄戈竟然笑了,“勾陳,你若是什麼都搜不出來呢?”

沉黑的眸子裏讓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勾陳想想自己得到的可靠情報,狠了狠心說道,“秦玄戈,我今天要是從你這裏查不出什麼來,我就去和聯邦總局辭職!”

秦玄戈笑的更開懷了,“勾陳隊長都說了這話了,我若是拒絕豈不是太不給你麵子了,搜吧。”

勾陳帶著他的憲兵隊迅速的進入了秦府,秦玄戈在後麵朗聲說道,“勾隊長,府上有些東西屬實貴重,若是碰壞了可是麻煩你照價賠償啊。”

勾陳咬了咬牙,對著手下的憲兵們叮囑道,“手腳都輕便點,別碰壞了什麼。”沒有別的原因,誰都知道秦焗長的酷愛收藏,若是真碰壞了什麼…

秦玄戈在勾陳進去後,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他對一旁的陸助理說道,“東西都收起了嗎?”

陸助理點了點頭,“已經打掃幹淨了。”他抬頭看了看麵色沉陌的秦玄戈,帶著幾分猶豫的說道,“大人,看勾隊長這樣信誓旦旦的樣子,怕是隊裏有內奸。”

秦玄戈沉默了片刻,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話音未落,便抬腿向府內走去。

勾陳的憲兵隊不知是怕賠償還是一向這樣的有素質,隻是默默的在各個房間裏搜查著。

勾陳離開眾人,獨自來到秦玄戈日常居住的小樓上。

純白色的小樓安靜祥和,勾陳的心卻非常焦灼,如果真的什麼都搜不到他難道真的要去辭職嗎?

雖然他知道聯邦總局不會同意,但這樣自己豈不是成了別人的笑談?

他皺緊眉頭,剛打算推開樓門,卻沒想到門從裏麵被人拉開。

高大的秦玄戈正站在門內看著他,目光微沉,“勾隊長,此處是秦某人居住的地方,沒什麼好搜查的。”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

對方的氣場很強,讓人忍不住就想遵從。

勾陳冷哼一聲,“我可是用自己的職務做了擔保來搜查的,還希望秦焗長給個麵子。”

“如果我不給這個麵子呢?”秦玄戈的語氣冰冷,眼底有隱隱的風暴聚集。

“秦焗長若是真的想證明自己的光明磊落,就不要這樣百般阻攔,清者自清,您說呢?秦焗長。”勾陳的眼睛微眯,秦玄戈這樣的阻攔,更讓他嗅到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清者自清,”秦玄戈冷冷的笑了一聲,“勾隊長,你我都在這聯邦局裏工作多年,哪裏有真正的清者?”

勾陳一陣啞然,他在聯邦局中工作了八年之久,早已經看慣了官場裏的肮髒醜事,就連他自己都算不上真正的清者。

“秦焗長放心,不該查的我絲毫不會動的。”勾陳自覺自己已經在此地耽誤太多的時間了,他摸緊別在腰上的槍,直接撞開秦玄戈就想向裏走去。

卻沒想到被秦玄戈大力的扯了回來,他的手勁極大,一下沒防備竟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勾隊長,如果我說今天你要想進入這裏的唯一辦法是從我身上踩過去呢?”秦玄戈的眼神沉靜,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勾陳愕然,更多的是狂喜,或許這樓裏真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或許秦玄戈真和叛軍有什麼聯係,或許他真的可以完成父親當年的遺願。

勾陳速度極快的從腰間掏出來一把槍,對著秦玄戈的腿瞄準,開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