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華麗威嚴的城堡,城堡所在的莊園遠比瑟頓莊園要大上幾倍。
在城堡前方的草地上,有著兩個蹲在地上玩耍的孩童。
同樣五六歲的年齡,一個有著一頭美麗的藍發,隻是臉上有著與這個年紀不相符合的悲傷。
而另一個留著一頭長長的柔順的黃發。
從衣著上,黃發的小蘿莉要比藍發的高貴許多,她穿著漂亮的粉色公主裙。事實上她也的確是個公主,至少在這裏的人都把她當公主,她正是幼年的菲歐拉。
而那個有著悲傷的麵容,女仆裝扮的蹲在地上的孩童正是她的姐姐,貝拉。
“姐姐,你為什麼總是要去殘害那些小蟲子啊?”天真的菲歐拉站在貝拉的身前,奶聲奶氣的衝貝拉問道。
貝拉抬起頭,眼神中說不出的陰冷,這是對世界絕望對靈魂倦怠,對生命漠然的陰冷。
“你們高貴的血族,可以肆意殘害人類。而我是人類,我隻能碾死蟲子。”
貝拉言語中沒有絲毫情感,隻是在闡述事實。
隨著她的話語,年幼的貝拉將手中的一隻螞蚱身首分離,綠色的血液流了貝拉一手,惹得菲歐拉連連倒退,皺著眉頭。
貝拉的臉上這才出現愉悅,或許在她看來,這是一件極為快樂的事情。做主宰,掌控別人生命竟然是如此舒服。
貝拉拍了拍手,有撣了撣有些泛著土黃色的老舊褲襪上的泥土,站起了身來。隨著她的舉動,在她手臂上的皮膚暴露出來,那裏有著明顯的青紫。
“貝拉姐姐!他們,他們又欺負你了?”菲歐拉看見了貝拉胳膊上的異樣,急忙跑了過來,焦急的問道。
“與你無關,你是血族,我是人類。沒有殺我,我已經很開心了。”
“姐姐,可,可我是你的妹妹,我從沒有這麼想過。”
菲歐拉極力的辯解,隻是貝拉卻並不想聽,她走向了城堡,這輝煌的城堡並不是她的存身之地,她的天地隻是在城堡旁的一間小小的木屋,若是這殘破和簡陋能稱得上是木屋的話。
原本住在這裏隻有她一人,隻是年幼的菲歐拉總是在夜晚偷偷的從輝煌的城堡跑到這裏和她擠在鋪著稻草的床鋪上。
她並不恨她的妹妹菲歐拉,準確來說她不恨任何人。不,她還是有恨的,她痛恨著血族,痛恨著將她帶到這個世界上的她的母親,和她從未謀麵的父親---血族始祖。
本該享受帝王待遇的她,就因為自己不是血族,就因為自己的體內沒有流淌著詛咒之血,她就必須在這裏忍受著煎熬和痛苦。更讓她苦惱的是,她的父親到底去了哪?有人說始祖死了,也有人說始祖瘋了。
雖然痛恨著她的始祖父親,可有時在深夜她還會想念,她從未見過麵的父親,盼望著他能回來這裏拯救自己。
其實在最初的幾年裏貝拉的日子還算不錯,隻是百年後,身為人類的她卻還保持著年幼的身材,沒有衰老更沒有死亡。
這才使得血族對她的關注度越來越高,在最初的年月裏若不是礙著始祖之女的名號,她怕是早就死了。
而始祖的離開有人說他已經死了,也有人說他瘋了。漸漸的始祖的威壓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