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麵前的鼴鼠人,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隻是有一種錯覺,我總覺得他醜陋的臉上帶著笑容。
他臨死前的那一聲聲詛咒,還有那句,我也是人類。深深的印刻在我的心底。
他口中曾被毀滅的世界,不就是那個帶著死亡蠕蟲在古代遺跡中我們遇見的那個雨嗎。我至今還記得雨讓我看到的一幕幕,世界之樹毀滅了世界,他的枝椏滿布在每一塊土地中,凡是被他的枝椏觸碰到的人都會化為他的養料。
那是悲慘的故事,雨口中世界隻剩下他一人,孤單的一人。或許他不曾想過在這陰暗潮濕的地下,在這肮髒的地下有一群鼴鼠人,他們做著人神共憤的事情,他們也曾是人類,也曾是那個世界的人類。隨著世界的毀滅一同毀滅的還有他們的人性。
我不知道他們經曆過什麼,才會變成鼴鼠人的模樣,或許是長期的地下生活或許是長期的食用鼴鼠,可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為,這個種族,已經滅亡了,帶著上個世界的悲傷徹底的沉睡在了地下世界裏。
“安樂,他口中的毀滅世界是什麼意思?還有,他為什麼要詛咒我們神明呢,好奇怪哦。”
正當我沉思的時候,蘭斯提雅的聲音響了起來,她趴在我的耳邊小聲的問道。她的語氣有些悲傷,她或許不會明白視所有生命為子明的神明為何會遭到詛咒。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告訴蘭斯提雅,如何告訴單純善良的蘭斯提雅這麼個殘酷現實。
也因為,瑞雅衝我搖頭,不管蘭斯提雅是忘記了還是根本就不知道,就讓這一切隨著鼴鼠人一起沉入地下吧。
“好了好了,你知道的,反派嘛,總是有些中二,他們詛咒神明正常。”
我胡亂的敷衍了過去,蘭斯提雅的臉上明顯有些不太相信,可是溫柔的她還是點了點頭。
“好吧,那安樂,他們如何處理啊?”
蘭斯提雅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隻是我從她的表情中還是可以看到失落。
此刻她指著那些被我打暈過去的阿呆對我說道。
說實話,這些阿呆還真的讓我頭疼,他們沒有智力和一台戰爭機器沒有什麼區別,不,更應該是吃貨。
他們本身沒有錯,他們也是被鼴鼠人折磨成了這個樣子,他們也曾是少年。他們本該在溫暖的房屋內開心的吃著晚餐,而不是在這陰暗的山洞中啃食著蛇蟲鼠蟻。
“交給我吧,他們都是苦命的人。被這些鼴鼠人折磨成了這個樣子。”
我歎了口氣,扭過了頭,將冥焰推向了阿呆們。
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綠色的火焰,在我的控製下瞬間將體型龐大的阿呆在睡眠中燃成了灰燼,結束吧,錯誤的存在於世界上隻是痛苦。
蘭斯提雅和瑞雅沒有說話,她們口中低吟著祈禱著。
“好了,把禿瓢他們弄醒吧,我們該走了。”
我走到了禿瓢的身邊,拍打著他的臉龐,禿瓢呼吸平穩在我的大力拍打下,沒有任何醒過來的跡象。不光是他,莉娜和艾麗也是如此,無奈之下我們先將他們帶走,離開這裏再說。
這次的通道走的意外的順利,在一處山洞內,我們發現了一些粉色的花朵,這些鮮豔的花朵散發著和臃腫的鼴鼠人釋放的那些毒煙一樣的香氣,想來正是這些花朵才讓本來孱弱的鼴鼠人獲得了欺淩上方村莊的資本。
我招出了冥焰,想要摧毀這些帶來災禍的花朵。
“等等,安樂,這些花很古怪,他們的力量很強。但若是好好的利用的話應該很不錯。我們需要力量。”
蘭斯提雅拉住了我的手,她阻止了我的舉動。
我采了一朵粉色的花,放在鼻前聞了聞,近距離的聞讓我的頭腦有些發懵,脖子上莎薇給我的魅魔族,祖母標誌的戒指發著光芒,讓我從迷蒙中清醒過來。
我心中一驚,原來是這祖母戒指讓我免去了被控製心神的花兒散發的香氣。想來也是,同樣是魅惑類的法術,魅魔族的聖物能抵抗也正常。
我心中對這些花更期待起來,先前以為是魔王盔甲的原因,現在看來還是低估了這些花。若是如此的話,在與薩但的對決中,這些花可能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