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祁習鎮再一次帶著酒意回來。
路含嬌去灶上煮了醒酒茶,再端來一盆溫水,掀起他的白襯衣時,不期然地怔愣住了。
結實的小麥色胸膛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唇印!更刺眼的是衣襟內側被人用簽字筆寫著“忍著,蠢貨”這幾個字。
路含嬌像是逃避般的將字掩住,眼眶也酸酸漲漲的。
不管他是不是有別的女人,隻要還能陪在她身邊,就是她最大的幸福了。
第二天一早,路含嬌眼睛下掛著兩抹青色,顯然一晚沒睡好。
祁習鎮沒有注意,喝著咖啡,漫不經心地道:“今晚聚鑫的宴會,衣服首飾選好了嗎?”“什麼宴會?”路含嬌一愣。
祁習鎮的眉皺了起來,“三天前我就跟你說過。
”路含嬌敲了敲腦袋,卻怎麼也想不起。
但為這個爭吵沒必要,她忙點點頭,“我知道了,那晚上見!”下午,路含嬌就去相熟的設計師那裏裝扮一番,出席宴會時,她勾著祁習鎮的手臂,綻放著對著鏡子練習過很多次的微笑。
打完招呼,祁習鎮去跟那些大佬們交談,路含嬌鬆了口氣,朝洗手間走去。
走廊裏,她跟一位盛裝女子擦肩而過,不小心將對方的手機撞掉到地上。
“不好意思……”路含嬌忙彎下身撿起來,卻在看到手機閃爍的畫麵時,失去了語言能力。
祁習鎮光著上身,懷裏擁著一個女子。
路含嬌呆呆地看向手機的主人,她認得,夏家千金夏琪。
夏琪發出一聲輕笑,抽回手機,不屑地打量了下路含嬌,蹁躚地走了。
路含嬌睜大眼看著她的背影,無法理解怎麼會有這麼囂張的小三。
正在這時,一位貴婦人走了過來,笑眯眯地問道:“祁太太,上次我跟你提過的,我的會所開張,請你和祁總一起去給我捧場,他答應了嗎?”路含嬌疑惑地看著對方,卻是半點印象都沒有。
她恍然驚覺得自己最近好像真的忘性挺大,還容易走神。
是不是身體哪裏出了問題?隔日,路含嬌便去醫院掛了個號。
“路小姐,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腦科領域的專家徐書亦憐憫地看著路含嬌,指著她拍的腦部片子娓娓道來。
路含嬌腦子嗡嗡作響,醫生說的都沒聽進去,就聽到了自己生的病通俗來說就是癡呆症……“我還有多少時間?我能不能懷孕?”她滿眼驚惶恐懼。
“能,但沒必要。
路小姐,請你愛惜自己。
”於情於理,醫生都是不建議這種情況下孕育孩子。
“能就好,能就好。
”霎時,路含嬌眼裏喜悅的光芒蓋過了倉惶之色。
徐書亦皺了皺眉,沉聲開口:“路小姐,這種事要和家人商量,你如果真愛孩子,就該……”路含嬌直接打斷了他,“不用了,我一個人能做主。
謝謝你,徐醫生。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用冷水洗了把臉,站在鏡子前,苦澀一笑。
從未想過自己會得這樣的病,從未覺得時間對於自己會如此珍貴……路含嬌閉了閉眼,再睜開,轉而找出放在床頭抽屜裏很久沒用的夫妻用品,用針動了些手腳。
對於她而言,突如其來的疾病令她前所未有的急切,一定要盡快懷孕!深夜,祁習鎮回來了。
路含嬌拋開羞澀,直接開口:“阿鎮,我想要你……”說罷就吻上他的唇。
祁習鎮眼眸深處有厭倦之色閃過,倒沒有拒絕,當作履行“義務”,探手伸向床頭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