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覃予開口。
白池笑笑,她一定要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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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池回到公寓之後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徑直坐起身來,背靠著床,雙眼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覃予跟蘇城不一樣。覃予沉著冷靜,臉上永遠帶著溫柔疏遠的笑,而蘇城卻是狠厲殘忍,冷漠不仁。
想到覃予,白池有些恍惚。
到底是自己對不起覃予。
自己還在讀大學的時候跟覃予就是男女朋友關係,覃予家境條件優越,不管是起居住食都是極好的。
而當時自己因為媽媽檢查出了膽管癌中期每個月都需要去醫院做檢查,拿藥,手術再加上白栗因為成績優異考上了名牌大學,哪一項不需要錢。
自尊心作祟她並沒有向覃予借錢,而是忍心裏的疼痛輟了學,誤打誤撞的進了夜總會
接著就被蘇城帶回來了別墅。
白池自己心裏清楚自己對不起覃予,在一次意外失去了第一次後這種負罪感也就越來越強烈,所以就在覃予出國進修的時候,兩人和平分手。隻是她永遠都忘不掉覃予當初看著她的抹失望。
所以,愛上蘇城,落得今天的地步也算是自己的報應吧。
如果當時她沒有顧及那該死的自尊心就向覃予借了錢該多好!這樣她就不會遇見蘇城,不會不可遏止的愛上他一發不可收,不會落得今天這個眾叛親離受人唾棄的地步。
可是
白池閉眼,眼角劃過一行清淚。
蘇城,我後悔了。
他們說的對,她就是犯賤,一次又一次奮不顧身的像隻飛蛾一般的撲向蘇城。又一次又一次的被當做垃圾一樣被人隨手丟棄。
她要離開。
這個想法不止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的心裏了。漸漸的也成型了一個計劃,當即找到了覃予。
他說過她可以信任他。
“好,我帶你離開。”
覃予看著白池,因為吹了風的緣故鼻尖紅彤彤的一片,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了摸,白池身影一僵,覃予像是觸了電似的迅速伸回手。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再等等吧,我還沒把事情處理完”
“你還想找他?!”覃予的聲音突然拔高,帶著一絲尖銳的意味,白池皺眉,覃予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尷尬的嗖了一聲,解釋道“我隻是不認同你這樣而已。”語氣卻還是一樣的生硬。
白池理解覃予的想法,自己犯賤的過程不隻是自己清楚明白,就連旁人也是有目共睹的,隻是一想到就要離開這個生活了那麼久的城市,這個自己長大了的城市,這個有他的城市。心髒就一鈍一鈍的疼起來。
就連呼吸也都輕了起來了,愛的太重,呼吸都是累贅的。
見白池不可質否,覃予也沒有再說什麼,餘光瞥見白池眼底的痛色,心裏突然一緊。
“我送你回去吧。”
“嗯。”
白池回到公寓之後已經是深夜,第一件事就是聯係中介,她要賣房。
中介半夜被吵醒當然態度不好,不過聽到白池願意折價買房態度瞬間就一百八十個轉彎,白池願意折價這也就意味著自己又可以賺很多中間價了,何樂而不為呢?當即樂嗬嗬的幫他聯係買家,不一會兒就聯係到了有意向的人,約好了周末麵談。
白池看了看時間,周五晚上二十三點五十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