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覃予的別墅白池一言不發的回到了房間的浴室,把浴缸放滿水之後就直接躺了進去,水從浴缸裏溢出來,白池整個腦袋埋在水裏,像是死了一般。
白池也覺得自己快死了,恍惚間又看到三個月前白栗一臉狠厲的踹著自己的肚子,蘇城現在一旁冷眼旁觀,任憑自己哭喊也毫不動搖的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自己,說“流掉吧。”
“呼!”白池猛的從浴缸裏站起來,心裏悸動的厲害,她曾經不止一次的從夢中驚醒,夢到她還未出世的孩子渾身是血的站在她麵前一遍一遍的尖銳的詰問著自己,說好的保護她的呢!說好的會讓他平安的呢!說好的要找個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好好兒生活的呢!
白池快瘋了。
雙眼充滿血絲,然後又努力的順口氣,拿起架子上的浴巾裹住自己。
她要,白栗的孩子給她的孩子陪葬!她要,蘇城跪在她腳邊不停地搖尾乞憐!她要,整個蘇氏來彌補蘇城犯下的罪孽!
心髒冰冰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心率低的讓她以為自己快死了,她想,她可能是真的死了吧。
活著的話,不可能不愛蘇城。
“叩叩!”
白池剛從浴室走出來就聽到了一陣不合時宜的敲門聲。站在原地沒有動,然後就聽到覃予溫潤開口。
“阿池你沒事吧?從kate家裏回來之後你就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裏,沒事兒吧?”
“要不要下來吃晚餐?我讓他們準備了你最愛吃的菜。”
“我”
覃予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一些話,然後就看到了麵前的門一把的就被打開。
白池裹著浴巾,一臉淡然的看著他。
覃予頓時怔住,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白池,池長得很魅惑,不可質否,曼妙的身姿包裹在浴巾裏,頭發還沒有幹,有些碎發散落在嘴唇旁邊,整個人看上去宛若一個妖精。
覃予鬼使神差的把白池嘴邊頭發撫開,白池也不閃躲,任憑覃予擺弄。
白池紅唇欲滴,像是引人采喈,覃予也的確這樣做了臉附過去,“你也想跟他一樣,家裏有了白玫瑰不夠需要一枝紅玫瑰來慰藉自己嗎?”
覃予一僵,從白池身邊別過頭,什麼紅白玫瑰。我隻想要你。
原來,都是隻有被偏愛的才會有恃無恐,你深愛的人傷了你,你就傷了深愛你的人,白池,你怎麼忍心?!
不過也是,這是我的報應。
覃予眼底劃過一絲痛色,淡定的開口仿佛剛才失禮那個的人不是他一般。“我讓kate也給你設計了一件婚紗,過兩天之後一起去看看吧。”
“不用了,我不需要。”
心都死了,婚紗再美又什麼用?曾經她也有期望著穿上最美的婚紗,帶著最美的笑容嫁給蘇城,可是在蘇城冷眼旁觀的開口說“流掉吧。”這三個字的時候,所有的幻想也都從此幻滅。
她就恨,當時沒有陪著自己的孩子一起死去,而她現在,也隻想讓白栗的孩子給自己流掉的孩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