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烏,被子植物門,毛茛科,烏頭屬,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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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楚華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是川烏的女人微微怔神。
她說她的行李丟了,自己整個人也是一陣恍惚,記憶混亂,隻是眼神灼灼的看著自己,眼裏澄澈一片,隻倒影出自己樣子。
如了她的意,把她帶回了自己的別墅,而且還是本家,而她也就順理成章的當了他的情婦。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演技很好,騙過了他請過來的所有專家,坐實了失憶的頭銜。
覃予的女人,總算是能有一個上得了台麵的了,隻是這個女人的過往,好像很不堪啊。
蘇楚華把手裏的資料隨手丟進了壁爐,臉上笑的一片淡然。
他也有過不少的情婦,不過還沒有一個像川烏這樣安靜的,安靜的樣子像極了曾經那個不能觸碰的人。
隻是看著她安靜的樣子,他心裏就升起了一股異樣,當天晚上,他就把蘇城召回了本家。
蘇城來的時候,帶著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應該就是他口中的那個白栗吧,眼光真不怎麼樣,蘇楚華想。
順著她的意思給了他們一頓不痛快,然後就下了逐客令,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變得愛遷就人了?
回到書房之後,他一直在作畫,宣紙上躍然紙上的是一張溫婉恬靜的臉,慢慢的這張臉開始和一張青春安靜的臉重合在一起。
蘇楚華悠悠的歎了一口氣,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朝著川烏的房間走去。
“蘇城,你放開我!”
“白池你這麼快就欲求不滿了是吧?那就讓我來滿足你吧!”
蘇楚華正準備敲門的手一頓,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別樣的情愫,然後又轉身離開。
翌日在蘇城和川烏雙雙離開了之後蘇楚華撥通了律師的電話,律師聽到蘇楚華要更改遺囑就立刻奔借過來。
“先生。您真的決定更改遺囑了嗎?”他有些不明白,蘇楚華現在身體很康健,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更改遺囑,有錢人都是這樣患得患失?想用遺囑來牽製人?
“我希望在我死後,覃予能夠有50%的股權。”蘇楚華淡淡的啜了一口手裏的咖啡,麵上一片波瀾不驚,律師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蘇氏50%的股份意味著什麼他不可能不清楚。如果這樣一來的話,覃予會成為蘇氏最大的股份持有者,甚至會超過蘇城。
有些顫巍巍的開口,不確定的問“華誼覃予?”
蘇楚華點頭,笑。
“是,我兒子。”
律師離開了之後蘇楚華獨自一人在院子裏坐了很久,看著院子裏綻放的木棉,他的心裏莫名的感受到一陣悲壯,淒涼。
川烏去公司的第一天就被人強行轉移陣地,帶到了監獄,他動用了很多關係才讓她免刑,依稀間,他看到了另外的兩股勢力。
蘇城,覃予。
爺仨都湊一塊兒了。
又過了幾天,蘇楚華就出了車禍,司機肇事逃逸。整整三個月都還沒找到人,隻是他知道,覃予不會放過他,幸好,自己早早的就寫好了遺書,他嗤笑。
川烏出獄的那天天氣很好,也正巧趕上了蘇城的婚禮,蘇楚華帶她回到了別墅換了身體麵的禮服之後就匆匆的趕去參加了蘇城了婚禮。
隻是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看到自己心愛的人結婚,另一個人會有這麼痛苦,他怔神,愣愣的看著假借咳嗽吸鼻子不讓眼淚掉下來的川烏。
心裏猛的一揪,當年覃水是怎麼熬過來的?
果不其然的,蘇城的婚禮出了這樣那樣的意外,他讓川烏把自己推了出去,順道著,告訴了她一些前塵往事。
或許,自己的報應真的來了吧,在自己被白栗一腳踹出去的時候,看到了川烏臉上的慌亂,以及二話不說的就要闖過來救他的決計,他突然感覺,其實這樣死去,也不賴。
恍惚間,他看到了當年那個溫婉如水的女人正一臉含笑的看著他,紅唇輕啟“楚華,好久不見,你想我了嗎?”
眼淚突然滑落,這是蘇楚華懂事以來第一次哭,也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