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很凶悍對嗎？”方采薇為紀子明找了一個形容詞。
紀子明笑了一下。
他說道：“如果你要這樣說，我也不反對，不過你的行為，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方采薇垂眸不語。
紀子明見方采薇沒有說話也沒有繼續問了。
本來，他對女人鬥爭的事情也不感興趣，剛剛也是隨口一問，方采薇回答不回答，都一樣。
卻沒想到片刻後，方采薇抬起了眼眸。
她定定看著紀子明：“紀先生，你有被人欺負過嗎？你有被人威脅過嗎？你有被人踩在腳底下過嗎？”
紀子明呼吸一頓。
“吱！”
他忽然停下了車，目光看向了方采薇。
方采薇羽睫輕輕抖動著：“我，有這麼被人對待過，所以我想要將過去所受的屈辱全部討回來，那時候的我太傻太傻了，什麼也不懂，所以才會被人欺負，被人踩在腳底下，被人任意威脅為所欲為。”
說到這裏方采薇自嘲笑了一聲，她吸了吸鼻子：“但現在我不傻了，所以我要報複，為我過去所受的屈辱而報複。”
紀子明沒有說話。
他盯著方采薇，黑眸裏是一片洶湧的浪潮。
這邊方采薇也意識到她自己說了太多的話了。
她轉過了頭，不再看紀子明，卻是輕輕說了一句：“紀先生，我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懂，像你這樣高高在上的少爺，不會明白的。”
像紀子明這樣的男人。
應該是一出生就是蜜罐裏長大的，從小被人捧著被人寵著，他不會受欺負，不會被人威脅，不會被人踩在腳底下，也不會受任何屈辱的。
所以他，不會明白自己的感受的。
她說了，也是白說。
“紀先生，開車吧。”方采薇又說道。
“我都明白。”紀子明忽然說了一句。
方采薇楞了一下。
她下意識轉頭看向了紀子明。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紀子明定定看著方采薇：“我都明白，因為你說得，我都經曆過。”
方采薇眼中閃過了不敢置信。
“紀先生，你，”
這邊紀子明卻轉過了頭，他不再看方采薇，車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開了出去，直到達到了方采薇所在的公寓樓下。
方采薇推開了車門，正要下車，忽然又停了下來。
她看向紀子明，欲言又止。
紀子明臉上又恢複了平日裏風淡雲輕的神色。
他對方采薇說道：“方采薇，還有什麼事情嗎？”
“紀先生，你剛剛和我說的……”
紀子明似笑非笑：“都和你開玩笑的。”
方采薇：“……”
她就說，紀子明怎麼可能會經曆那些呢。
……
等方采薇下車後，紀子明直接打了一個電話給紀飛。
他問紀飛，今天和方采薇有矛盾的人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