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居民聽見大江酒店裏一陣鬼哭狼嚎,都嚇的關緊了門不敢出來,直到聽見越來越近的警笛聲。
膽子大的人打開了門,探出頭來,隻見一大群小混混帶著手銬,被警察壓上了警車,這中間還有黑豹幫的老大。他們的身後是一排排的擔架,一些斷手斷腳的小混混被抬了出來,最後是被白布蓋著腦袋,早已死透了水蛇
夜已經很深了,一個黑影閃進了古宅。
葉洋打開房門,脫下上衣。上衣上留下了一個彈孔,可是身上卻沒有留下一點痕跡。精壯的身軀上,是如鋼條一般的肌肉。
他拿出一把匕首,輕輕在身上一劃,鮮血歡快的流了出來。手指伸進傷口內摸索著,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頭上卻滲出了細細的汗珠。“噗”子彈被他扣了出來,隻見那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沒一會兒便一點痕跡都沒在他身上留下。
呼出一口濁氣,葉洋將子彈頭小心收好,又把帆布衣服上的血跡洗幹淨。換上一身衣服,走了出去。
燒烤店裏,張月娥將店裏的東西一件件搬在了三輪車上。對於這間店她有太多的不舍,畢竟奮鬥了那麼多年,寄托了很多感情。
可是,她一個女人有什麼辦法呢?她沒辦法跟那些混混鬥。水蛇看上她,如果她願意,她的生活會過得更好一些。可是她有她的驕傲,她不可能跟著一個混混頭子,被人戳脊梁骨。
抹一把眼淚,繼續收拾東西。這時,他聽到了腳步聲,抬起頭來,是葉洋站在門前,她低著頭,使勁擦幹了臉上的眼淚。
葉洋走了過去“你不用收拾了,以後,不會他們不會在來騷擾你。”
張月娥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別傻了,你一個人怎麼和他們鬥。我想通了,以後回老家種田。”
她沒明白葉洋的意思,拚命忍住眼淚。
葉洋猶豫了一下,輕輕拍拍她的肩膀:“要堅強,什麼都會過去的。”
“恩…..”張月娥使勁點了點頭,她很想撲進這個男人懷裏大哭一場。
“陪我喝一杯吧。”擦幹眼淚,開口道。
葉洋點了點頭。
兩人把還剩下的啤酒都搬了出來,一瓶接著一瓶。張月娥一邊灌著著啤酒,一邊流著眼淚和葉洋傾訴著自己的過往。
和很多小人物一樣,有酸,有甜。有過喜悅,受過欺負。她如一粒沙子,在這個冷漠的城市默默奮鬥著。渴望有一天,能有一個安生之所。可是最後,卻被一群混混逼得走投無路。
她也試過報警,可是警察拿這些混混也沒有辦法,關幾天,定不了罪,又放了出來。之後,就更加變本加厲。
最後,她借著酒勁,摟住了葉洋的脖子:“我不嫌棄你帶著一個孩子,你也別嫌棄我是一個寡婦,要不咱兩就湊合過吧?”
葉洋滿臉詫異,隻見張月娥醉眼朦朧的看著他,紅唇微張,雙眼中帶著一絲欲望,整個人都纏了過來。
葉洋把手伸到她的腦後,輕輕一按,張月娥便昏睡過去。
他把張月娥抱到床上,幫她蓋好了被子,歎息一聲,走了出去。
第二天,張月娥被“嘭嘭”的敲門聲吵醒。
她猛的從床上竄了起來,憤怒道:“這幫天殺的,一大早就來找麻煩,老娘跟你們拚了。”抄起一把菜刀,走了出去。
打開卷簾門,門口站著的是劉佳能,他被張月娥的樣子嚇了一條。
“月娥,你幹啥呢。”
張月娥白了他一眼:“你這麼興奮幹嘛,等不及要趕我走?”說著,將菜刀丟到了劉佳能手裏,坐在一旁回憶著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