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園看守所位於華西區雨花村,車開到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高大的水泥牆上拉著電網,崗樓上站著背著槍的武警,銳利的目光四處查看這,頭上是明晃晃的探照燈。
一個警察從大門旁邊的小門走了出來,打量了葉洋幾眼,和警車上的警察交接完畢,簽了份文件,把葉洋壓了進去。
那警察很壯碩,陰著臉沒有說話,帶著葉洋往裏麵走,穿過長長的通道,來到一間囚室門外,掏出鑰匙打開鐵門。囚室裏放著七八排高低床,犯人很多已經睡著了。聽見開門的動靜,紛紛爬了起來,好奇的看著這邊。
壯碩的警察把葉洋推了進去,哐當一聲,關上了鐵門。
警察一走,躺在鋪上的犯人們全部跳了起來,一個個麵目猙獰,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像看獵物一般的看著葉洋。
睡在靠鐵門旁邊的一個高大的漢子站了起來,葉洋察覺到,他一個人就占了好幾個床位,看起來是這裏麵的老大。
“小子,叫什麼名字,犯什麼事兒進來的?有沒有跟老大?”那壯漢開口問道。
其他犯人也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新來的,身上有煙沒,給我來一根。”
“有錢麼?掏出來。”
“懂不懂規矩,給我小便池旁邊蹲著。”
“看這新來的細皮嫩肉的,說不定是個雛兒.”
說著,就要來扒葉洋身上的衣服,搜他身上的東西。
葉洋冷笑著捏了捏拳頭,剛好一肚子火沒地方發,你們撞到槍口上,可就別怪我了。沒一會兒,看守所裏傳出了一陣陣鬼哭狼嚎。
值班室裏的警察見怪不怪,“老人們”又給新來的囚犯上課了。聳了聳肩,繼續看著手機裏的電影。
第二天到了出操的時間,可是那個監房卻沒有一個人出來。負責這片監區的警察打開門一看,隻見整個囚室裏的犯人居然排成一排在蹲著馬步,雙腳不停的在打顫,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隻有昨天晚上新進來的犯人正在呼呼大睡,而且還是靠近門的上鋪。
“怎麼回事,你們在幹什麼?”警察咆哮道。
“報告領導,我們在鍛煉身體。”囚室原來的老大大聲道。
“神經病。”警察罵了一聲,轉身離去。心裏想著這次新來的是個刺頭啊,不過犯人們打架他也見的多了,隻要不出問題就好。
葉洋這次悠哉悠哉的爬了起來,開口道:“好了,不用蹲了,那個誰,過來。”
犯人們如蒙大赦,癱倒在地上揉著自己的腿,用畏懼的眼神看著葉洋。
高大的漢子彎著腰跑到了葉洋的身邊,笑著道:“大哥,我叫李寶。我服了,以後你就是這裏的老大。”容不得他不服,葉洋一個人對他們二十幾號人,還把他們揍的到處亂竄,真不是一般的猛。
“你犯了什麼事進來的。”葉洋開口問道。
“我有個朋友在紡織廠上班,有天我去看她,碰到她們廠長在欺負人,我就把那個逼養的揍了一頓,就進來了。聽說那廠長有些勢力,一直沒判,待了好久了。”李寶款款而談,好像在說自己的光榮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