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誠坐在地上,抱著頭大哭著。這時,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在鍾天的身上摸索著,把他的手機掏了出來。
周文沒有再阻止他,歎了口氣把斷掉的裁紙刀撿了起來,用衣服使勁的在刀柄上擦了擦,然後又握了一把,留下了自己的指紋。
諸誠那幾下把鍾天的蛋黃都踩出來了,警察肯定會找上門來,裁紙刀可是凶器,刑都會判得重點。
“周文你……”螞蟻驚呼了一聲。周文轉過臉來,對著他搖了搖頭。
“你們幾個幹什麼的?”下班的學校保安看到一群人躺在那裏,好像是學生的樣子,頓時大喊了一聲。
“跑,快跑。”周文把諸誠從地上拉了起來,幾個小青年一溜煙就跑得沒影了。
幾人跑到了市郊外的小河邊上,坐在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他們互相對視著,突然一起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中夾雜了眼淚,那笑聲直衝雲霄。
瘋狂發泄之後就是恐懼了,鍾天家裏有錢有勢,現在被他們打得生死不知,甚至有可能斷子絕孫了。鍾天家裏不會放過他們,警察也不會放過他們。
諸誠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這件事兒都是因為我,我現在就去自首。”剛轉身就被周文一腳踹到了。
“你要是進去了,你媽媽誰照顧?”想起自己瞎眼的母親,諸誠又流下了眼淚。
“還是我去吧,反正我爹媽都當我死了。”高杆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不,我去,我還有個哥哥,就算沒了我,我父母也不會太傷心。”螞蟻搶著道。
“你們都給我消停點吧!”周文嗬斥道:“事情也許沒有我們想的這麼槽糕,咱們去求求葉經理,說不定他會有辦法……”
葉洋的辦公室大門緊閉,幾個小青年跪在了他的麵前,低著頭不敢說話,諸誠已經被周文支使回去了。
葉洋臉色鐵青,不停的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那把斷掉的裁紙刀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停在了周文的身前,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我教你本事,就是讓去爭風吃醋,打架鬥毆的?”
他這一巴掌打得極重,周文跌倒在地上,牙齒都鬆動了。不過他很快爬了起來,挺起胸膛大聲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叫他們去的,這件事兒我一個人扛。嘿嘿,不過葉經理,鍾天那個小子也太不是人了。”周文知道,葉洋是一個極其護短的人。
看著他一副很講義氣的樣子,葉洋都快氣笑了:“扛?你小子扛得起麼?”
葉洋繼續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腦子裏在思考著對策。他心裏倒也不是太責怪這幾個小青年,一直受人欺負,現在報複回去理所應當。周文貌似也學會了他簡單粗暴的原則,能動手盡量不多比比。
隻不過可不能助長了他們的氣勢,必須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要不然以後這種給他們擦屁股的事兒肯定還會有的。
“你們幾個實在是沒什麼腦子,揍人也不會找點僻靜的地方,大庭廣眾的,那麼多雙眼睛看到,你們讓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