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裏這上百張人皮麵具全部都是楊萬年為自己定做的，別人想用也用不了，因為每個人的五官都會有很大的差別，勉強帶上去也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怪不得楊萬年還有一個楊千麵的外號，他沒用這些東西做過壞事？葉洋打死都不信。
不過，這種東西放到現在這個年代用處也沒有那麼大，要不然楊萬年也用不著躲到鄉下來了。
現在的科技手段可以通過虹膜、指紋、DNA來鑒別一個人的身份，李明換臉的手段就要比這個有技術含量的多。
說的簡單點，這些東西已經過時了。
用來做點小偷小摸的事情，或許還行。可如果是想幹一票大的，對不起。在國家機器麵前，祖宗十八代都能給你挖出來，更別說隻是帶著一張麵具了。
楊萬年瞪了葉洋一眼，隨即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慘笑道：“年輕的時候做過一些糊塗事，不過，我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了。哼，你敢說沒做過壞事兒？”
葉洋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崔雪笑著道：“在我眼裏，楊叔和葉大哥都是好人。”
楊萬年搖了搖頭：“本來我想把這門手藝交給小雪，她太善良，用來防身是足夠了，可是……”
崔雪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楊叔，對不起，是我太笨了。”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這手藝我會把他帶進棺材裏。”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楊萬年的眼神卻明顯的黯淡了一下。
“這東西有這麼難學會麼？”葉洋忍不住問道。
“有天賦的幾個月就能做得有模有樣，三五年就能達到我的水平，沒天賦的嘛，咳咳……”
崔雪再一次羞愧的低下了頭，她是三五年都學不會那種。
葉洋拍了拍胸脯：“很明顯，我就是那種有天賦的人。”
這東西雖然有些落後，可是對於葉洋來說還是很有用的。行動的時候戴著這種麵具，“工作服”也可以省了。
他在貢市有那麼多敵人，關鍵的時候用上一用，說不定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楊萬年撇了撇嘴：“你臉真大。想學我這門手藝肯定沒安什麼好心，我可沒有清理門戶的精力了。”
“哪能呢？”葉洋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把那隻包紮著的手臂放在了桌子上。
“你看我現在也殘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我們老板趕出來，學會了你這麼手藝也能混口飯吃不是？”
“楊叔，葉大哥這麼聰明，他肯定很快就能學會的，你就教教他嘛。”崔雪搖晃著楊萬年的胳膊撒起嬌來。
楊萬年最受不了她這一招，眼睛一轉看著葉洋道：“想要我教你也行，跪下拜師吧！”
葉洋不禁苦笑搖頭，當真是天道轉輪回，蒼天繞過誰啊。他用這招對付聶蓉的時候，何曾想過有一天別人也用這招對付他。
“拜師是不可能拜師的，這輩子也不可能再拜師了。”
楊萬年一臉得意，好像早就猜到了這結果一樣：“雪啊，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教他，是他不肯拜師。”